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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农历七月初七,今日是乞巧节。满西降的姑娘都很在意这一天。
西降这里的风俗跟其他地方不大一样。在这里有夫婿的姑娘会向心爱之人表达爱意,没有夫婿的姑娘会祈求可以遇上意中人。
她们在这一天都会在一棵名叫美满树的树杈上系上丝带,丝带上写着自己的心愿。那美满树最初也不叫美满树,所谓美满树,是因为种在了倾慕山下。
有传言说那倾慕山脚下有棵树,是天上的月下老人在几万年前种的,年轻女子写上祈福的布条,将其系在这棵树上,心愿就会实现。
自此女子们都会在乞巧节这天,将祈福的丝带系到美满树上,祈求自己能够找到如意郎君,婚姻可以幸福美满。
秦深浅早早就打扮好了,一个辰时都窝在书房写祈福丝带。什么“愿君通我思,相守至终身”“许君向我意,我与君相知”……,最后都不满意。
她开口叨叨,“愿心所愿,皆能如愿,尔汝岁岁平安,健康喜乐。”
“姑娘您说什么呢!”兰薇见自家姑娘忙了一早晨了。
“我说这个最好了,就要这个吧!”秦深浅拿起书写好的布条举起给兰薇看。说完后便让兰薇将自己写废的丝带收起来,自己则把嘴里念叨的揣进了怀里。
楚豫倾来到秦深浅的书房,看见这丫头正在鼓捣着什么。
走到书桌边拿起还没被收走的丝带,想到了今天的日子,立刻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干嘛了。
他都忘了自家的妹妹其实已经长大了,总觉得她还不过是那个豆蔻的年纪,还是个小孩子。其实早在上半年就行过了及笄礼,已经是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了。
一想到自家的小妹妹也是会出嫁,会嫁于旁人的,楚豫倾这心里就不是特别畅快。
秦深浅见他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布条,一把抢了过来,“哥哥,不许看。”
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也是会害羞的。
楚豫倾故意逗她,“悦儿今日打扮的这样好看,是准备去干嘛呢!”
秦深浅不理她,楚豫倾又戏弄她,“悦儿该不会是有意中人了吧!”
小丫头心虚,马上回话,“哪有,我才没有。”过后反应了过来,瞠着他,“哥哥你又取笑我。”
“今日在西郊街上会有灯会,哥哥反正也没有人作陪,不如就陪悦儿吧!”
“悦儿忘了,哥哥晚上要当值,陪不了悦儿的。”
秦深浅还真是给忘了,楚豫倾作为西降的武降提督,只要是这种市集聚会自家哥哥就必须在场管理秩序。
“那悦儿就不能陪哥哥了。好可惜哦!这日西郊的夜市可有好多好玩的呢!”
这丫头,究竟是谁不能陪谁来着!
楚豫倾叮嘱秦深浅,“今天人会很多,悦儿出门记得照顾好自己。”
秦深浅一板一眼的说道:“有哥哥在,谁敢放肆。哥哥放心,悦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楚豫倾今日会很忙,看了秦深浅一眼就去了府衙。
她是真得觉得可惜,在这些日子里不只自家哥哥,江离跟楚豫倾状况是一样的,也陪不了自己。
想到这秦深浅不由得开始叹气。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好好得怎么叹气了。”姑娘刚刚还高兴着!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呢!
“我是在想我们吃过午膳就可以出门了。”
兰薇听了后点点头,“姑娘,我们确实应该早点出门,不是还要去倾慕山一趟嘛!”
用了午膳后,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兰薇便吩咐小厮准备了马车。
秦深浅坐上马车觉得今天日头不热,秋天的凉风吹得自己很舒服。
西降的文风较之开放,没有这么多的规矩,特别是对富家贵女们。像他人表达爱意诉说衷肠在他们这里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秦深浅撩起了帘子,看了看窗外。
小贩们陆陆续续开始出摊在叫卖了,男男女女也都结对出行。外面现下已经好不热闹。
兰薇拿起了门帘看见秦深浅正看着窗外。
“姑娘,等我们从倾慕山回来会更热闹的,到时候姑娘可以好好逛逛。”
秦深浅听着就放下了帘子,“你们赶快点吧!我们早去早回。”
兰薇笑着应:“好。”
不一会马车就到了倾慕山附近。
兰薇唤了一声,“姑娘,前面是条小径,马车进不去的,我们下来走走吧!”
秦深浅下了马车,随着兰薇走到了山脚。
美满树上已经系满了红布条,随着风吹,跟着扬了起来,这丝带现下已经很多了,样子很是壮观。
秦深浅绕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小树杈上找到了一个空位,拿出了怀里的丝带,将丝带系到了树杈上,丝带上写着“愿心所愿,皆能如愿,尔汝岁岁平安,健康喜乐。”
她其实没有多相信这些,总觉得姻缘姻缘,有姻才有缘。两个人能够钟意彼此,看得还是对方对对方的情义,最重要的还是那个人在不在意你,如果他不在意你,求再多肯定都是没有用的。
秦深浅只是希望,她在乎的人安康如旧,求一个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
她系好祈福丝带后走到了一边,看着自己的丝带也跟着其他的丝带飘在了空中,便心满意足,准备回去。
秦深浅坐上马车,原路返回到了那条街上。天已经渐渐黑了,现下真像兰薇刚刚说得那样,热闹非凡。
“姑娘,现在人这么多,奴婢看那!奴婢得跟牢您,不然等会您走丢了可如何是好。”兰薇跟在秦深浅后头盯着自家姑娘一刻都不敢放松。
得。
兰薇该是要恨死自己这张嘴了,说不想来什么便来什么。没一会,秦深浅就自顾自得走丢了。她倒是一点儿不在意,走丢便走丢呗!只是发现自己身无分文,现下看着满大街吃得喝得可以玩得。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严慕潇约了江殊喝酒。
“楚豫倾今日忙得很,江殊,你倒是清闲。”
江殊不搭腔,“阿潇,你说我们以前在边疆,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节日呢!你看看现在这街上的男男女女,还真是惬意。”说完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们在边疆,身边都是一群大男人,能保着命就算很好了,哪有精力考虑这些。不过你要是一想到这些人如今为何会有这样的好日子,会不会觉得我们当初做得那些都很值得。”
严慕潇他真是了解江殊,总是能一语中的,切中要害,句句都打在江殊的心上。但他还是一定要讨到便宜亏他几句,“我看你该不会是有意中人了吧!不过你确实也到年纪了,该是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江殊反呛道:“我看是阿潇有了才对吧!”
严慕潇程默不语。
“怎么,阿潇这是真有心上人了,来快跟哥哥说说。哥哥好好给你参谋参谋。”说完后拿起酒杯还要去跟严慕潇碰杯。
“江殊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严慕潇躲开了他递过来的酒杯,显然并不想搭理他,自顾饮了一杯。
江殊大笑几声也是几杯烧酒入肚。
严慕潇刚准备说什么,就看见窗外楼下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马上改口。“江殊,我还有事先走了。”
“阿潇有什么事,这样着急。”江殊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
严慕潇生怕他要跟上来连忙阻拦,“你不要跟着我,这事与你无关。”
这人还真是有毛病,好好的怎么又有事了,还不让他跟着。江殊不再管他,继续坐回去喝酒。
秦深浅站在一个糖葫芦摊位前,她极喜甜。可是身上一文钱都没有,现下就只能盯着糖葫芦看了。
摊主瞧着招呼她,“姑娘,你要不要来一根呀!这糖葫芦酸酸甜甜得,味道可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