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皋摇了摇骰子，五点。
长卿揭开还是六点。
“把这瓶酒喝了！”
长卿把放在桌子上已经打开的一瓶洋酒推到了司九皋面前。
“你确定要这样?”
“九爷要是玩不起，那我就先撤了。”
长卿挑了挑眉，唇红齿白，一双眼睛泛着笑意，看着倒是无害，就是做出的事却毒辣。
司九皋把酒倒到了高脚杯。三杯，几乎全满。
长卿手撑着桌子，看猴戏一样，看着男人粗狂却不粗俗的把三杯酒都喝了下去。
“继续！”
长卿正准备摇，但是，司九皋却压住了她的手腕。
“我让阿六新准备了盅！”
阿六把东西递了过来，然后站回原位，像是一尊门神。
长卿摇了摇，揭开，依旧是六点。
看到司九皋的三点，长卿差点儿就笑了出来。
之前的盅长卿确实可以听见，所以，她才可以每次摇六点，这次的盅倒是听不见了，但是，没想到幸运之神依旧站在自己这边。
“九爷，还要继续吗？”
“说要求！”
“难得开了这么多的酒，不喝就浪费了，九爷，勤俭节约，把这一瓶也喝了吧！”
长卿从自己的身边专门找了一瓶度数高的，递了过去。
司九皋只是看了她一眼。
秋水剪瞳，笑意盈盈，但是，做的事却这么恶劣。
长卿手托着下巴。眼前的男人脸色没有任何变化，鸦黑的的头发映衬着琥珀色的眸子也有点儿发黑。
虽然脸上没有变化，但长卿还是看到他的耳朵已经染上了绯色。
整个京城，大概司九爷是第一次被灌酒。
“继续！”
五！
数字不算小，长卿示意该他了。
当他揭开的时候，长卿终于忍不住笑了。
四！
不得不说，他今天的运气确实坏的出奇。
“九爷！继续吗？”
女孩子声音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当然！”
男人像一头狩猎的狮子，一身难驯的野性。
长卿在身后开的几瓶酒里选了一瓶颜色十分漂亮的酒。
“这一瓶吧！考虑到九爷喝了那么多的烈酒，再喝下去说不定就醉了。这瓶酒好，度数不高。”
长卿哪有那么好心。
这瓶酒的读书是不高，但是，味道却难喝的出奇。
云烨曾经说，这瓶酒的味道和吃屎的感觉查不了多少。
司九皋刚端起尝了一口，眉毛就皱到了一起。原本那神色，三分薄凉，三分慵懒，四分散漫，现在，竟然也被长卿气的多了几分生气。
“换一瓶！”
十八岁的女孩子，眯着眼睛，弯弯的，像一座拱桥。
“不行！你不是要玩游戏吗？自然是要遵守游戏规则。”
夜色迷离，外面月光入洗，包间内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笑的像一只狐狸，一个像被快要激怒的狮子。
“你以为你会每次都这么幸运吗？”
“当然不会，所以，难得现在赢了，当然要给九爷选择最适合你的味道了。”
肌若凝脂，皓腕生辉。
司九皋尝试了好几次，终于闭着眼睛忍着恶心反胃的味道，把那些东西都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