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来看长卿的时候，长卿正在运动。许时真的身体出了问题，平日几个小时都不会累，现如今才四五十分钟，长卿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柳月穿着一套真丝裙子，如果不仔细看，看不出上面的刺绣。
长卿满头大汗，坐在她身边，拉起她的裙摆，仔细的看着秀样。但是，她毕竟不是专业的，所以，也看不出这是不是出自云海柳家的。
“怎么，你喜欢？”
长卿除了节目或者场合需要，很少会穿裙子，尤其是不喜欢白色的裙子。
“你这衣服是买的，还是？”
“衣服是买的，刺绣是我妈妈找人帮我绣的，怎么样，是不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她站起来，转了一圈。
“别人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谁还能知道你是真低调还是假低调。”
“这么一说，你就是外行了。我们柳家的刺绣在全国都是大名鼎鼎的，只不过，这几年，我妈妈把重心放在了其他产业上，刺绣的影响力自然是小了。但是，在南方，说起我们柳家的刺绣，还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前两天去云海市了，那里正在举办刺绣节，是你们家举办的吗？”
“卧槽！你怎么不早说呢！前几天，我也回去了。但是，我妈妈好像有打算让我回去继承那个家业，我就又跑了出来。早知道你在云海，我就找你玩去了。”
“你有你妈妈的照片吗？给我看看！”
“你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对我妈妈好奇了？”
她把手机递给了长卿。
虽然照片中的女人穿着居家的衣服，但是，和那天在镜头里看到的一般无二。
“你妈妈就是柳如是？”
“是啊！这很多人都知道呀！”
长卿捏了捏眉头。她怎么也想不到，缘分竟然这么神奇。
“你来！”
长卿走在前面，柳月有点儿莫名其妙。
她们回到公寓，长卿从床垫下面，拿出了几张铅笔素描。
这是她根据梦境，画出来的。有那个年轻的男人，有年轻时候的柳如是，还有一个比柳如是年长的女人。
“这些东西你是哪儿来的？”
柳月的脸成了煞白。
她自小就知道，妈妈房间有一个内间。小的时候不懂事，曾经偷偷的溜进去过，后来被妈妈发现了，还被狠狠的揍过。
她记得，那个晦暗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照片。里面最多的就是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小女孩。后来长大了，听家里年纪大的仆人说起，那个男人是母亲早逝的丈夫，而那个女孩是他们的女儿。
“这个年轻男人你认识吗？”
“你先告诉我，你是哪儿得到得到的。”
长卿没有讲被催眠的事情，她只说这些东西出现在了她梦境导致了她严重的失眠。
“这个人是我妈妈的前夫，很多年前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