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说着，伸出双手抚摸着林玉婉的脸，眼底闪着慈爱的光芒：“我喜欢听话的孙儿，你能懂吗？”
林玉婉看着杜氏，却自心底有些发寒。
那双粗糙的手如树皮一般划过擦她的脸，虽然没有什么损伤，林玉婉却隐隐觉得有些疼。
她没想到杜氏竟然会如此直白的将这件事说出来，不由得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祖母……二妹妹怀了二皇子的孩子，她与二皇子私通一事，想必你早就知道吧。”
杜氏双手一顿，缓缓点了点头。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也不必再和林玉婉装什么，林玉婉若是乖乖听话，一切自然好说，若是知道了某些事之后还不安分，那么之前下的毒也该派上用场了。
林玉婉笑得更加灿烂：“原来祖母是二皇子一边的人。”
闻言，杜氏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却没有否认，她只是直直的盯着林玉婉：“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聪明的仅凭几件事，就能判断出林府的立场。
两人说着话，林玉婉身体的疼痛更加剧烈，她不由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强忍着不发出痛呼声。
杜氏看着她的模样，缓缓一笑：“二皇子年少有为，将来定成大器，现在跟你说这些你还不懂，你只需要知道自己应该乖乖的听我的话，就可以了。”
这么说着杜氏手一翻，手心中就躺了一枚褐色的药丸。
林玉婉的视线落在那枚药丸身上，嘲讽的笑了笑：“原来解药祖母一直带在身上。”
还能深深的看着她忍受如此剧痛，真不愧是杜氏。
“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么？”杜氏并没有急着把解药给林玉婉，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昏黄的灯光之下，杜氏的脸庞一半明一半暗。
林玉婉盯着她的眼睛，乖乖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以后我自然都会乖乖听祖母的话。”
“我知道你聪明，但是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你这点小聪明根本没有什么用处。”杜氏深深的看了一眼林玉婉，将手中的药丸递给了她。
林玉婉在杜氏的注视之下，有些狼狈的吃下了解药，而后才长舒一口气。
看到她这副样子，杜氏微微放下心来，还是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再想着给我耍什么花招，否则下一次，我便只叫人来给你收尸了。”
说的果断，丝毫没有留恋。
林玉婉垂下眸子，应了一声。
杜氏这才起身，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等杜氏离开，夏莲和锦瑟才一脸紧张的跑了进来：“小姐，您怎么样？”
林玉婉身体里的那种疼痛正在慢慢消散，也恢复了不少力气，她半撑着坐在床上，递给两人一个安抚的眼神。
“我没事，帮我倒杯水吧。”
虽然声音沙哑，可却不似刚刚那般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