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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面，叶诗嫚的情绪有些失控起来，声音有些滞涩，眼中泪水无声滑落。
燕宸从一旁的抽纸盒中抽出几张餐巾纸递过去。
“谢谢！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她接过去，擦拭了一下泪水，“让你见笑了。”
燕宸舒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很苦，需要找一个人倾诉。现在说出来，也许你心里会好过一些。”
“是的，我现在的确好很多了。”她忽然露出一丝微笑，“这些事，压在我心里，从没对人说过。其实……我也没有人可以说。在十五年前，我就活成了一个人的世界，所有的朋友，同学都断绝了联系，也包括他……”
这个他，燕宸知道指的是林枫。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那天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一定认为我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吧？”
叶诗嫚忽然又想起与燕宸的第一次见面。
当时，燕宸当着她的面，把整个俱乐部搞得人仰马翻，并且把成威打成重伤。
“一般来说，相由心生。一个人的善恶，从面相上是能看得出一点来的。那天我初次见你，给我的感觉，你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虽然你伪装成冰冷凶狠的样子，在我看来，不过是你自己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罢了。”
听完燕宸的这一番话，叶诗嫚愣住了。
可以说，燕宸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她的心上。
她想了想，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林枫了？”
燕宸微微一笑，“昨天是第一次见面。”
“你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和你说了他的往事？”
“说了。”燕宸定了点头，“我们不也是刚认识吗，你不是也和我说了这么多？”
“你劝他离开了？”
“你觉得他是应该留下还是应该离开？”
燕宸看着她，见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失落。
“我……我也不知道……”
她的手微微抖动，端起咖啡杯，轻轻啜了一口，以掩饰她内心的不平静。
“不过，他应该有属于他自己的人生。离开，是早晚的事。”
放下咖啡杯，她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
燕宸很佩服她的隐忍力。
这一点，林枫远不如她。
她抓起身边的包，从中间取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燕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