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闭了闭眼，倪昭远这才将目光落在这张照片上。
只是一眼，脸色便已骤变，整个人浑身血液顿时凝住！
他霍然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照片，震惊、狂喜、哀恸、感伤等等情绪从他的眼底相继闪过。
“倪先生……”看到他这个样子，叶念试探着开口，“我母亲……难道真是你要找的人？”
倪昭远猛地抓住了叶念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你母亲，已经去世了？”
“是……”叶念被他的这个样子吓着了，“倪先生，你先松手……”
“何时去世？”倪昭远厉声追问。
此刻的倪昭远一改以往的儒雅温和之态，整个人似乎处于狂暴的边缘。
“我母亲生下我才一年就去世了……”叶念呆了呆，下意识的回答。
倪昭远捏得她的时候午安更紧了：“你今年多大？”
“二，二十一，马上二十二了。”
叶念挣扎，“倪先生，你松手……”
“也就是说，你母亲二十年前，就去世了？？”
刹那间，倪昭远的神色变得颓然无比，喃喃道，“原来小姑姑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那他这么多年的期盼，这么多年的寻找，原来都只是徒劳吗？
原来小姑姑离开倪家不过两年就去世了，原来他竟然连小姑姑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原来当年在倪家和小姑姑的一面，竟然就是永别！
……
倪昭远缓缓地，一点点的松开了叶念的手，心口气血一阵翻江倒海似的涌来，令他呼吸不畅，眼前一黑，就这样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