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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适时,毕霄已经开始苏醒,两人的对话正好被他听见。
他现在只觉得很疲惫,甚至都没有力气睁眼,但还是慢慢蓄了些许力气,用微弱的气声说:“别这么说,寨主他不是……”
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怎么这么安静?”
路漫漫也正好换好衣服,便不带停歇的就赶过来看看毕霄的情况。见人已醒,总算松了口气。
“总算醒了,既如此,你先好生休息。”
说着,宋泽替毕霄盖好了被子,回头正与君月相对视,片刻后,他移开视线,起身将路漫漫拉了出去。
“诶你干嘛?”
到了屋外,檐下,路漫漫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没好气地质问。
宋泽抿唇看着她,耳边不歇的雨声将他的思绪也冲碎,最后,到嘴边只剩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谢谢你。”
路漫漫双手撑在栏杆上,雨丝飘进来,洒在脸上和手上,顿觉一阵清凉。
她笑笑,又转过身来面向着宋泽,认真地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当然,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过。”
宋泽怔了怔,一阵风吹来,吹散了他微束的墨发。发丝散落,遮住了大半张脸,暗淡的光线下,看不清神色和表情。
低头沉默着,两人相对无语,只有风雨摇着树叶的潇潇寂寥。
良久,他缓缓启唇道:“我们拿到赵家宝库的地图和钥匙,想要抢在别人发现之前去找到地图上所显示指引的那个地方。”
路漫漫微惊,一口凉气趁机倒灌,直冲天灵盖,她有种感觉,这件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背后一定还牵扯甚多。
“然后呢?”
“后来,我们中了机关埋伏。毕霄替我挡下了冷箭,随后我们就被突如其来的洪水冲散了,毕霄不知所踪,而我被带到了地宫。等意识恢复后,经过探查,我想,上面一层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钓饵罢了,其实这地宫才是真正的藏宝库,便又拿出地图欲再探其中玄机。果不其然,沾过水的地图又换上了另一幅画面,而那新画面上的最终指向,正是我那是身处的地方。”
淡淡看了一眼路漫漫,他接着说:“但很不幸,我还是来晚了。有人早已经先我们一步到过这里,将它搬空了。我到这里时,四处只剩陷落的泥沙,随时会崩塌。”
路漫漫对此倒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似乎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意料之中,不然宋泽不会是现在这种状态。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那你做何打算?”
宋泽目光微凛,沉声说:“肯定有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敌暗我明,这样的形势很危险,我必须先把他揪出来。”
路漫漫点头以示赞同,看来两人想法不谋而合,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既然是合作伙伴,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有任何一方受损,到最后都不过是唇亡齿寒。
“那你现在可有怀疑对象?”
宋泽没有回答,反而低下头,又往前凑近了些盯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他想了想,弯腰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也许我们已经想到了同一个人。”
殊不知,这样的姿势在对面窗台看来,是如此亲近而暧昧,君月只看到映在窗棂上的人影,烛火摇曳闪烁,明暗如晦。
“今天这雨怎么下个没完?”
“啊?”
正走神的君月被身后突然的人声吓了一跳,原来毕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有些惆怅地看着外面漫天大雨。
“你好些了吗?”
君月走过来,为他倒上热水。
“已经无碍了,多谢。”
毕霄客气地接过杯子,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不过……我是怎么被发现并送到这里来的呢?”
君月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回忆道:“我和漫漫在河边发现了漂在河面上,昏迷中的你,她乘着小木筏去将你捞了上来,并背到了这里。”
“她……将我背到这里?”毕霄有些惊讶,“小河边距离此处,可不少于五里远。”
“确实。”君月说,“可她确实做到了,而且之后还马不停蹄地去找来了矢乌影的解药。”
“我欠她一条命。”他自言自语道。
“你和宋泽可真不愧是好兄弟,怎么说话都一个样。你们是不是都不拿我当自己人,不将我当朋友?”
路漫漫和宋泽正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