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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月,江城进入梅雨季节。
天总是阴沉沉的,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孔乐稚坐在电脑前,浏览着招聘网站。
说起来,这两天她看了楼市又看了工作,总觉着八百万是要少了。
江城在华国属于一线城市。这两年房价虽然趋于平稳,却也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
孔乐稚的八百万在外环能买个好点的楼盘,到了市区只能选择老破小。
这钱她还打算留一些以防万一,不能都花了。
可把她给愁坏了,头发都掉了不少。
她抓了抓头发,抓起旁边的剪刀,准备自己修剪一下刘海。正巧常诗诗开门进来,两人对视了几秒。
常诗诗放下手中的行李,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剪刀:“吱吱,分手就分手,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三天前,她和祁洲分手,因为暂时没找到住的地方,她便在常诗诗家暂住。
常诗诗从a市出差回来,下了飞机马不停蹄的往家赶。
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家里却没有灯光。
常诗诗以为孔乐稚睡了,便轻手轻脚的开门,准备晚上在客厅里凑活一晚。
她一开门,就瞧见孔乐稚抓着剪刀不知道准备干嘛。
“我只是刘海太长了。”
两人对视,常诗诗顿时觉得尴尬主动找话题:“吱吱,你吃饭没有?”
孔乐稚抬头:“吃饭?现在几点了?”
常诗诗:“……”
完了完了,真的是伤心过度了。
“我叫了外卖,一起吃。吃完收拾收拾,跟姐走,姐带你去快乐一下。”常诗诗笑道。
孔乐稚皱眉:“去哪里?”
她现在对要花钱的项目都不感兴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说的就是她。
常诗诗拍着胸膛:“你跟我走,保证你开开心心,早日忘记祁洲。”
她怎么可能忘记祁洲呢?
每次想到祁洲,她就想到自己钱要少了,不然祁洲怎么答应的那么爽快。
孔乐稚没想到常诗诗嘴里的快乐居然是带她到酒吧看帅哥。
孔乐稚看着灯红酒绿的“lclub”的招牌不由地皱起眉头,这个酒吧她跟祁洲来过两次,他和他的几个兄弟经常在这里聚会,这个酒吧是会员制的,所以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她看看常诗诗:“诗诗,你不会是带我来钓凯子吧?”
“凯子?这酒吧还有凯子呢?我以为只有帅哥呢?”常诗诗一脸震惊。
按照常诗诗说的,孔乐稚和她都是没心没肺的人。
孔乐稚前一秒还担心会遇到祁洲,进了酒吧,看到满眼的帅哥早把祁洲忘在脑后了。
“哎,你看你看,那边那个穿篮球服,帅不帅?”要不是孔乐稚天生是个美人胚子,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笑得多猥琐。
“早知道,我就穿青春少女一些了。”孔乐稚端着手里的果汁用力吸了一口。
常诗诗搅着手里的果汁:“也不一定,现在的小男生都喜欢年纪大漂亮有钱的姐姐。你哪条不符合?”
孔乐稚眼眉低垂:“我没钱。”
常诗诗刚要开口安慰她,只见孔乐稚撂下杯子,扭着腰肢朝着篮球服帅哥走过去。
富元思今天是迟到了,今天l的人又异常多,会员专用停车场没位置了,他只能停在公共停车场。
他下车,瞧着旁边那辆红色保时捷911很是眼熟。
这不是祁洲那个吱吱开的车吗?
祁洲难得把人带出来,也就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祁洲把人带来参加过两次他们的饭局,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再也没带过。
富元思哼着小曲上了电梯,一路到了三楼包厢,刚进门就叫道:“老祁,你可算舍得把吱吱带来了?哪儿呢?快给我看看?”
他话音未落,环顾一圈包厢,没瞧见孔乐稚的身影。
祁洲一个人坐在卡座上,一双桃花眼朝他看过来,眼神凌厉。
富元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闭上嘴,乖乖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过了半晌,祁洲坐到他旁边:“你看到孔乐稚了?”
富元思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在停车场看到她的车了。”
祁洲挑眉抿唇,看不出在想什么。
“你的东西我不惦记,你放心吧,”富元思大声保证道。
祁洲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拢在他的身上,富元思感觉到一种说不上来的压力。
祁洲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打他吧。
“我出去趟,你们玩。”他迈步朝门外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似乎是对富元思说,仿佛又是在对所有人宣布:“我跟孔乐稚分手了。”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除了富元思心大的活络起来,其他的人相互对视,很快达成了某种默契。
祁洲出了包厢,从楼梯下到二楼。
靠在二楼的玻璃围栏,打眼瞧见人群里那个穿着蓝色吊带裙,披着黑色大波浪的女人。
她面容姣好,皮肤白皙,身材高挑,身姿妖娆。在人群中尤为亮眼。
此刻她坐在一个穿篮球服的男生旁边,两人不知道说起什么,她笑得花枝烂颤。
祁洲皱眉,她不是跟男小三正浓情蜜意吗?怎么又出来勾搭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