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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马,狩猎的队伍进入了围场。

围场之中旗帜迎风而飞,随行的官员纷纷下马走在钦洛的身后。

这里方圆百亩都种上了高大的白杨树放眼望去,颗颗白杨如同昂首站立的守卫一般迎风而立,半人高的草丛之中偶尔可以看见羚羊跳过,这里,到也真是一个肥沃的地方。

绿草茵茵,大雁成群的在空中飞过,抬头看着那一排排的大雁,多年未狩猎的钦洛倒也兴致高昂。

脚蹬黑色长靴,将金丝披风随身甩起,举手投足之中都是浑然天成的高贵之气,在主位之上坐了下来,凉风之中,隐隐可以嗅出那属于他的飞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干随行的官员皆换上了狩猎之时的行装。

“都起来吧,今日,难得天气这么好,大家一定要尽兴而归啊,狩猎最多者,朕自有奖赏。”抬手一摆,嘴角含笑。

群臣之中一身黑色猎装的元昊走了出来:“皇上,臣的家仆说在见着七彩麋鹿的时候大约是在日出后的一个时辰,现在这太阳升起不过半个时辰,还望皇上在这里稍等片刻,再过半个时辰恐怕就可以发现七彩麋鹿的影子了,至于众大臣可以先行狩猎。”话说的倒是合情合理,其实是想将这猎场一半的侍卫支开,这元昊心中打的小算盘,钦洛心中自是知晓几分。

身子向前一倾,黑眸之中是高深莫测:“元大人的意思是让众大臣先去狩猎,朕则坐在这里等待麋鹿的出现”

“臣真是这个意思。”半垂着眸子看着钦洛的黑靴。

“好,那么朕就再等半个时辰,各位大人就先去围场狩猎,狩猎最多者回来之后朕重重有赏。”说出的话不重不轻,飘至空中同清风缠卷在一起,眸子看着元昊,钦洛知道,元昊是想将他身边的护卫调走一半,不过,倒也无妨,这围场之中夜叉设了不少暗卫,就算他元昊想谋反也未必有机会。

竟然元昊想继续将游戏玩下去,他自是奉陪到底。

众大臣驾马而去,一些护卫则跟在后头护着他们的安危,马蹄飞驰,黄土四起,空中尘土飞扬。

看着渐渐远离的大臣和侍卫,元昊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元昊脸上的笑容让钦洛失笑,只是支走了他一半的兵马而已现在居然就开始得意起来,还真的是沉不住气。

林中的鸟儿被那些狩猎的人群惊得飞了起来,扑腾着翅膀转过茂密的树林,无数白色的鸟儿在树枝之间穿梭着,上下飞舞,看着倒也是极其的壮观。

蓝天白云,将那些梧桐树的叶子映的更加的翠绿。

看着那些惊飞的鸟儿,元昊眼中的笑意更深。

“元大人今日为何如此开心,不知所谓何事”从主位之上走了下来,踱着步子来到元昊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站。

抬首看着清澈的蓝天,钦洛的心中感叹:“瞧这天,蓝的多纯洁,这郊外的天似乎比宫中要蓝上许多啊,你说是不是啊元大人”看着那些在白云之中翱翔的鸟儿,钦洛心中甚是羡慕。

鸟儿虽小,可是却是那样的自由,想去哪便去哪,不像他,一生都要捆缚于那牢笼之中。

“在臣看来这郊外的天和空中并无差别,应该是个人的心境不同吧,或许皇上在宫中呆的烦闷今日出宫走走这心情明朗了不少,所以看这天也觉得蓝了。”

转首看着元昊,钦洛倒也赞同他的这一番解释:“想不到元大人如此了解朕的心情,看来,这群臣之中只有元大人最懂朕啊。”弯腰摘下一朵不知名的粉色小花放在鼻下轻嗅着。

“皇上夸奖了,只不过皇上身在皇位可是其心却在这无尽的天地之中,走出了皇宫之后,这心胸也开阔了不少,所以皇上才会觉得这郊外的天同宫中的不一样,看样子,相比呆在宫中,皇上更适合郊外。”走到钦洛的面前,看着轻吻花香的他,元昊的话中别有一番意味。

“你的意思是,朕不适合在宫中”淡淡的撇了一眼元昊,装作微怒。

“皇上息怒,臣不是这个意思。”在这围场之中还未见到圣心绝,元昊此时也不敢惹怒钦洛。

虽然和圣心绝已经商量好了拉圣钦洛下马的计划,可是,他还并未见到圣心绝口中的那个重要证据,也不敢确保那个证据会不会成功的让圣心绝夺得皇位,如此一来,既然是没有十分的把握,他现在还是不要妄下定义,否则到时候引火上身。

朝着围场望了几个来回都未见到熟悉的影子,他已经将可以自由出入围场的腰牌给了圣心绝,现在,他人也应该来了,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

“元大人,你在找什么”顺着元昊的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他看向的是围场出口:“难不成元大人在等人难道还有哪位大臣没有来”

“不不不,臣刚才只是看见了一只兔子跑了过去,皇上误会了。”将头低了下来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盯着出口。

心中暗暗焦急着,为什么这圣心绝到现在都没有出现,难不成反悔了

“一只兔子都可以让元大人看上半天,不知元大人是不是从未见过兔子”淡淡的开口,可是嗓音之中俨然透出不信。

“元大人,半个时辰已过,这七彩麋鹿也应该出来了,朕这次特地将先皇所赐的玉弓金箭带了过来,为的就是可以亲手捕捉那麋鹿,现在,元大人是不是应该带朕去那麋鹿出没的地方了。”已经没有了耐心再耗下去,将玉弓金箭拿出放在手中把玩着。

抽出一根金箭放于玉弓之上,拉开了弓弦,朝着树林的某一处瞄准着。

“那里的草丛已经动了好半晌了想必七彩麋鹿就躲在那里。”拉开的弓弦,咻的一声长箭在空中划开了一道弧度刺了过去。

金头的箭在空中留下一抹华丽直射那不停晃动的草丛。

看着那处草丛,元昊瞪大了眸子,生怕那里头躲着的就是圣心绝。

叮的一声,金箭定在了那草丛后的白杨树上,箭身还不住的颤抖着,那草丛中的东西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头上飞过的会是金箭,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敢再乱动。

看着草丛之中晃动的人影,夜叉示意身边的侍卫去察看。

看着身旁滴汗的元昊,钦洛拿出了一块帕子递给了他:“元大人你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害怕难道躲在那草丛之中的人元大人认识”

又抽出了一根金箭放在了弓弦上,这次,却没有拉开弦。

眸子定格在那被拉出草丛之人的身上,竟然是一个女人,一个年纪约莫中旬的女人。

带刀侍卫压着那女人走到了钦洛的面前跪下可是却被钦洛扶起:“云姨”眸子之中透出乍喜,夜叉看着来人喜悦的神情之中多了一抹困惑。

这女人当年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从小随着皇后一同长大,皇后仙去之时获得恩准回到了故乡,现在为何会出现在围场之中

“皇上。”被钦洛唤着云姨的女子微微欠了下身子。

“云姨,你不是应该在家中为何现在会到这里”算算云姨离宫也有十多年了,这次怎么会突然出现:“围场守卫重重云姨你是怎么进来的”

低着头,那个被唤云姨的女子并未做声。

“自然是跟着我进来的。”钦洛身后的一名护卫突然开口说话,将头抬起来的时候才让人看清居然是圣心绝。

没有想到他竟然乔装成了侍卫的模样混了进来。

或许是心中早就已经猜测到了,钦洛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表情,毕竟这圣心绝和元昊是自家人。

转首看着一身侍卫打扮的圣心绝,钦洛淡淡的开了口:“没想到三年不见皇兄的样子依旧没有变化啊”三年前,念在亲生血脉的份上他没有杀他,没想到圣心绝仍旧不知悔改,现在居然想同元昊联手。

看着竟然有人混在侍卫的队伍当中,那些带刀侍卫纷纷上前想要擒拿住圣心绝却被钦洛用眼神示意他们停止动作。

“不知道皇兄此次大费周章的将云姨找来是做什么”竟然是想和他争夺皇位,为什么要将其他人牵扯进来。

将头上的头盔卸了下来,圣心绝将云姨给拉到了身旁:“因为她是我将你拉下皇位最关键的人物。”这个女人是他费了很大的时间才找着的,如果不是那副锦帛,恐怕,他也不会想着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哦”上眉一挑,不知道圣心绝玩的是什么把戏。

看着钦洛淡笑的神情,圣心绝阴狠的在云姨的耳边做着警告:“你给我将当年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全部说出来,否则别说你儿子的命不保,就连你那即将临盆的儿媳妇我都会让她一尸两命,是保圣钦洛还是保你自家人自己做着掂量。”如果不是用云姨全家上下人的性命做着威胁,圣心绝敢肯定,这女人就是死也不会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听着圣心绝残忍的话,云姨面色一惊:“你,好毒啊。”竟然用她还未出生的孙子来威胁。

“你说还是不说,否则,再狠毒我都做的出来。”他又不是没有杀过人。

看着圣心绝暗暗的威胁着云姨,钦洛给了夜叉一个眼神,示意他将云姨给抢过来。

不过,这云姨却将夜叉给推了开来:“皇上,奴婢此次前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皇上。”在圣钦洛和家人之间,云姨最终选择的还是家人。

不经意的看向圣心绝,看着那嘴角上那抹深沉的笑意,钦洛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

为什么他会将云姨带来

“圣心绝,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微眯着眸子看着圣心绝,钦洛有些混沌。

“我想干什么你会不知道我要龙位”这个天下原本就是他的,现在他重新夺回来难道不是应该的。

讥诮着看向圣心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云姨,还不快说,告诉他,这个天下究竟是谁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怎么可能会将人带过来。

钦洛的视线扫向云姨却看见她直指着自己,语气之中是从未有过的肯定:“你根本就不应该做皇帝,因为你,不是先皇的亲生骨血。”短短的一句话如同炸雷一般在钦洛的耳边响开。

“你说什么”这云姨自从六岁开始就跟在母后的身边,照理说应该会帮他的,可是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说,你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儿子,既然不是龙子怎能坐拥天下”这个秘密,还是他在锦帛上发现的。

没想到天助他圣心绝,就连老天爷都帮他。

云姨的话让元昊,夜叉连同一些其他的侍卫都惊奇不已。

偷偷的,夜叉拿出怀中的信号筒,打了开来,一股青烟自信号筒出来盘旋着上了空中。

罂粟楼中。

无墨将那柄折断的小刀拿了起来,抽出里头的字条打开。

被隐藏在刀柄之中的字条无墨一眼就认出了上头的字迹是师傅的笔迹。

不大的字条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字。

无墨吾徒。

师傅自知大限已到特将一些关于你身世的秘密写在纸上藏于刀柄之中,希望有机会你可以看见知晓自己的身份。

你的生辰是丁酉十七年八月初八辰时,不是初六。

师傅将你的生辰隐瞒住是因为你有一个不能让人知道的身份。

你的父亲是塑立国开朝的第三代皇帝圣玉泽,你的生母则是皇后辛沁儿,而你,则是圣玉泽的第五子。

当年你出生之时祥云照天是祥和之照,皇宫上下都将你视为珍宝,可是,你出生不到三个时辰空中雷鸣大作你啼哭不止,而且面色发红,虽是初生的婴孩双手却是不停的乱挥,发出骇人的叫声,如同兽孩,被你母亲视为不祥。

虽说你出生之时祥云照天,可是此等面目若是让你父王看见了一定会将你视为妖孽。

你母亲为保你的性命忍痛将你与宫外新生两日的一名婴孩做了交换,让为师将你带出皇宫,为师抱你出来之时你全身裹着一副锦帛。

那是你母亲准备在你满月之时替你打造出一把吉祥小剑的图画,剑还未来得及打造,你母亲只能将锦帛赠与你。

无墨吾徒,你的真实身份其实乃塑立国五皇子。

这么多年,每到雷雨之时你就会发狂,当年将你与人交换送出皇宫也是保命之举,希望吾徒勿要憎恨你母亲。

看着这些字所有人的眼眸之中都充满了震惊,目光转向了无墨,他的面色极其惨白。

谁也没有想到,这塑立国真正的五皇子居然是他。

无墨才是真正的皇子,那么,钦洛呢,他就是那个当年和无墨掉包的婴孩了

颤抖着将纸条收了起来,无墨的眸子之中仍旧是不敢相信,师傅说过,他只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孩子,为何,为何现在会成了塑立国的五皇子怎么会这样

“无墨。”担忧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无墨,美眸之中透出担忧。

“我没事。”朝着千寻摆了摆手,可是大脑却是一片混沌。

小的时候他无数次问过师傅自己的身世,每次师傅都是摇头不语,只要在被问的不耐烦的时候才会告诉他,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因为身体和其他小孩不一样才会被师傅带到山中居住,等到身体好了之后就可以回家。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着自己的家是什么样子,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家居然会是皇宫。

他的父母既然会是先皇和先后。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可是,师傅从不撒谎的,他将纸条藏的如此严密,上头的话一定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

咻的一声,一道青烟从罂粟楼前闪过。

看着那道青烟夜影从屋外跑了进来,神色慌张:“不好了,皇上出事了,那道青烟是我哥哥所发的信号,是在告诉我们有敌人闯入了围场。”哥哥一共带了红,黄,青三道颜色的信号筒。

颜色越清就说明事情越危机,这次哥哥发的是颜色最淡的青色,那一定代表围场出了大事。

“无墨,小五出事了。”千寻摇了摇还在呆愣着的无墨。

这时候,凤诀夜也手拿佩剑进入了罂粟楼:“那道青烟是怎么回事”行军打仗之时这些烟雾就是信号,刚才在客栈之中看见了这烟雾以为是凤煞发出来的。

他让凤煞保护着罂粟楼安全的时候也给了他烟雾筒。

“王爷,这烟雾是从围场发出来的。”看着烟雾的方向,又有一道青烟升起。

“一定是小五出事了,否则不会连发这么多的信号。”虽然仍对刚才纸上写的事情充满着震惊,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去救人。

“夜影,围场上的侍卫不多吗为何会一次次的发这信号。”皇帝狩猎不是应该有大批的护卫随行保护着。

“这次跟在皇上身边的护卫不是很多,不过安排了很多暗卫,这些信号就是通知我们暗卫的,一般只要在遇见危机的情况之时才会发出这些信号。”看着那些信号,夜影肯定围场一定是出了事情了。

“去救他。”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无论师傅说的是真是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救人。

“王爷,咱们也一起去吗”看向凤诀夜,凤煞有些犹豫,毕竟王爷的身份不适宜出现在塑立国人的面前。

对上千寻的目光,虽说圣钦洛在情上同他是对立的可是无论如何他不得不佩服他的治国之道,如此贤皇如果被奸人所害,着实可惜,既然要争那么就要公平,他凤诀夜不屑乘人之危:“去”肯定的回答着凤煞。

一行人正准备向围场出发可是却被突然跑来的莫言挡了住。

“不能去,不能去,王爷,你是煊御王朝的王爷如果被塑立国的人发现了你的身份你一定会死的,王爷,不能去啊,为了塑立国的人白白送命不值当啊,王爷。”如果凤诀夜死了她什么指望都没有,别说做王妃恐怕回都回不去了。

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莫言,凤诀夜的面色一沉:“滚开”对于面前的这个女子他现在不想再看一眼。

想着她以前做的事情就恨不得杀了她。

“不行,王爷,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去的。”死死挡在门前,就是不让开。

放着张着双手死死挡在门口的莫言,凤诀夜紧抿着双唇,眸中闪动着愤怒的火焰,忽的,面色一道血光闪过,莫言阻挡着的右手生生的被砍了下来,没人看见凤诀夜是如何出手的。

只知道他的长剑收回之时,莫言的残臂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啊”锥心的尖叫声响起,看着地上被砍断的手臂,莫言叫的撕心肺裂。

“王爷,你,你”面色煞白失去了血色,躺在地上捂着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凤诀夜会如此对自己。

纵使她万般过错,也不会想到会被人砍掉手臂。

“这是当年你陷害千寻的代价,一指换一臂,你是自作孽。”不再理会莫言,凤诀夜率先出了罂粟楼。

凤煞和夜影紧跟在后头。

“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莫言,这就是你歹毒的下场。”看在倒着血泊之中的莫言,千寻冷冷的说着,不再看她一眼,随同着无墨走了出去。

几个人坐上了凤诀夜架着的马车,快马加鞭向围场赶了过去。

围场中,云姨的手直指着钦洛,说出了当年的秘密:“当年皇后的孩子出生之时虽是祥云照天可是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之后天空之中就乌云密布,雷声大作,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啼哭不止,如同着了魔一般不听的挥舞着双手,面上的表情僵硬着,一抽一抽的,就像是中邪一般,当年塑立国中有人盛传妖魔作祟,说是那些妖魔专门会附身在新生的小孩身上作恶,皇后害怕皇上见了小皇子之后听信谣言,只能忍痛将小皇子送了出去,同宫外的孩子做了掉包,替小皇子挡住那道灾难。”

缓缓的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云姨看向了钦洛不敢相信的眼眸:“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自大你懂事之后皇后就不停的在你耳边说着,让你不得窥视皇位,安心的坐着王爷的位置,无论新帝是否残暴都不可以谋得皇位,皇后这样做为的就是不去混淆皇室的血统,不让江山落到外姓人的手上,虽说皇后对你百般疼爱,可是,你终究不是亲子,皇后在临死的时候也再三嘱咐让你不得有夺位之心,没想到,你还是哎,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这一段往事她本不想再提,可是谁知道圣心绝却偏偏不放过她,硬是将她给找了出来。

“云姨,你说的,可是真的”钦洛自小就是云姨带大的,他虽是聪慧可是对于云姨的话却也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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