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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掌化风,五娘中心之中凝聚了一股黑气向钦洛打了过来。

那掌风,阴狠,凌厉,掌中的黑气似是妖魔一般的邪气。

“小心,她掌心有毒”一旁与罗门的一些小罗罗纠缠在一起的凤诀夜不经意的看向了在树梢之上打斗的两人,赶紧出声提醒着,虽然只是看了一眼,可是五娘掌心的黑气足以让他断定那是剧毒。

顺手抓住了一根树枝,钦洛的身子在空中旋转着,发丝临风而舞一脚将五娘带毒的手掌踹开,腾出一手,手指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银针,针头是黑色的,一看也知是染了毒的。

用食指和中指捏紧了那根带毒的银针在五娘侧身收回掌风之际,钦洛狠而准的将银针刺进了她的脖子之中。

顿时一股黑气沿着五娘脖子处的血脉一起向她的头顶蔓延了去。

五娘邃不防及,惊叫一声直直的从树的顶稍坠落了下来,人,如同折翼的鸟儿一般,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一声沉闷的响声,五娘摔落在了地上,看着捂着脖子满脸痛苦的她,钦洛从树上之上跃了下来。

身姿轻盈,那一身的红袍被风带起发丝拂面,凭添了一抹醉人的风情。

站立在五娘面前,居高凝视着她。

眉眼如画,嘴角上是让人冻到骨髓之中的冷寒笑意,这种笑意只要在他杀人的时候才会露出来。

不知道为何,这种冷血的笑意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不但不让人觉得害怕,反而让人恍惚着认为他是从地狱之中走出的使者,带领着那些即将死在他手下的人去另一个国度。

深夜时分,朗月高挂。

银河中一条绵延不绝的星河一直延伸到天际,无数的星星闪烁着。

繁星点点,如同萤火虫一般一眨一眨的,甚是可爱。

五娘捂着脖子抬起头看着被黑夜笼罩着的钦洛,眼眸之中出现了惊艳。

白日,去救圣心绝的时候一颗心全都记挂在圣心绝的身上并未细瞧钦洛,现下借着着清丽的月色一看,这人,俊美的跟本不似这凡尘之人。

红色的精袍如同香山红叶一般,高贵之中是磅礴的大气,世间恐怕没有人比他更加适合红色。

精袍的领口右侧上绣着一朵的金色雪莲花,精袍的红色衬着金色的雪莲花让钦洛整个人贵气不凡。

没有束起随意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跟随着风上下跳跃着。

额前的留海遮住了钦洛眼中璀璨的光芒,以及那包含着寒气的杀气。

他饱满的额头上绑了个用纯银打造的额带,银色额带代表塑立国最高领导者的象征,额带上是用金丝绣上的龙。

龙,是最高地位的标志,只有一国之君才可以佩戴。

比女人还有细嫩润滑的皮肤,飞舞的发丝如同风中精灵。

嘴角上荡起诱人的笑容,不过,却是嗜血的笑意,任何一个伤害寻儿的人他都要那些人死。

这样一个容貌如果生在女子身上,那么必定会是一代红颜。

如此倾城容貌着实让人惊艳。

看着五娘眼中的惊叹,钦洛冷冷一笑,她脖子上的那股黑线已经蔓延着向她的太阳穴处延伸。

那根染着毒的银针是钦洛临行之前无墨给他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无墨在将针给与钦洛的时候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看着五娘脖子处的那股黑线,钦洛冷笑着,寻儿在受苦,那么,这个下毒害她的女人就要陪着她一起受苦。

抬眸看向凤诀夜,那些罗门的小罗罗似乎已经被他解决完了,现在正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黑夜之中的凤诀夜如同一头猎豹,虽说身着祥和的紫衣和是那股如临天下的霸气却在他身上发挥的淋淋尽致。

将那带血的长剑擦去血渍放入剑鞘之中,颀长的身躯在这黑夜之中让人对他不敢小视。

走带钦洛的面前,看着躺在地上的五娘双手环臂看着好戏。

看向五娘的脖子诀夜知道,无墨那根银针上的毒已经开始在这女人的体内发作。

和诀夜对视了一眼,钦洛将金鞭缠于腰腹处双手背在身后看着。

两个同样俊美不凡的男人站在五娘的面前让她娇笑出声:“呵呵呵,临死之前我五娘还能见到如此完美的男人我心中无憾啊,哈哈哈。”想她五娘一生就喜爱长相俊美的男人,临时之前还能大饱眼福,就算死后为鬼她也不后悔。

两个同样杰出的男人,一俊一美,一冷一热,一傲一谦,虽是各有千秋,但是却同样让人不忍将目光从他们身上挪开。

捂着脖子,五娘虽是将死可是却仍旧舍不得目光从凤诀夜和圣钦洛的身上离开。

看着五娘如此模样,凤诀夜一声嗤笑,他只听过男人好色,女人好色还真是平生第一次遇见。

这个老女人,已是年老色衰居然还如此堂而皇之的不知廉耻。

啧啧啧,他凤诀夜也算是开了眼了。

不过,这五娘想死似乎是早了一点。

伤了千寻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那么痛痛快快的死。

“不知她脖子上的那条黑线是什么毒”装作不知的问向钦洛,凤诀夜的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玩味。

抬头看了看空中朗月,钦洛安静了半晌之后这才开了口:“听说,是叫噬心蛊,是一种会一点一点将中蛊之人的心脏吃掉的蛊术,好像是西域百种蛊毒之中最阴狠的一种。”看着面色惨白的五娘钦洛故意说的风轻云淡。

这罗门五娘既是懂蛊之人那么自然是知道这蛊毒的厉害。

钦洛淡淡的一句话却足以让她脸色大变。

她以为可以痛痛快快的死去,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在自己的身上中了蛊毒。

据她了解这种蛊术一直是西域禁用,不仅因为它的毒辣,以及厉害之处,中蛊者暴毙之后的模样也极其骇人。

这种蛊是慢热的。

在人体之内可以潜伏十个时辰之后人就会在极度的痛苦之中死亡,不过这种蛊很特别每一个时辰就会发作一次。

发作起来极其痛苦,让中蛊者身不如死。

中蛊者发作起来的时候会浑身不停的抽搐,身上的血液会一点一点让蛊虫吞噬,有的中蛊者因为不能承受血液被蛊虫吞噬的那种痛苦会不停的抓扯着自己的皮肤,将自己的皮肤抓到溃烂。

每一个时辰这种被蛊虫吞噬血液的痛苦就会发作一次,直到中蛊的第十个时辰,全身的血液被蛊虫吸尽后蛊虫会一点一点吞噬掉人的心脏,这时候,人会暴毙而亡。

想着这蛊术的毒辣,五娘不禁白了脸色。

“你们,你们好毒啊,竟然将如此蛊术种到我的身上,枉为你们是堂堂男子,做事竟然比我这女人还要狠毒。”她给那个罂粟鬼医下的蛊也只是让她噩梦连连而已,她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会还治其人之身。

看着一脸惨白的五娘,凤诀夜以脚尖挑起她的脸:“你下的蛊毒不也是一样要食人血才能救人,说到心狠,谁能比得上你罗门五娘,听说凡是你看上的男人,如果他家中有了妻室,你照样不会放过,一样杀人妻夺人夫,就算那些女子身怀六甲你也一样不会放过,不但要了那些女子的命,还破开她们的肚子拿出腹中孩儿,说道阴毒,谁能比得上你”如此毒辣的手段简直就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他带兵行军大战之时,只要是老弱病孺他一律会放过。

可是这个女子,不但夺人夫要人命,还生生挖出那些有孕女子腹中孩儿。

这种手段哪里是用残酷可以形容的。

想着,凤诀夜心生厌恶。

听着凤诀夜的话,五娘软软的坐在了地上。

不过,凤诀夜的话说完了,圣钦洛还未开口呢。

“罗五娘,你明知朕的身份还公然向朕挑衅,为的就是圣心绝,但是你可知道惹怒朕的下场是什么更何况你还拉进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女子,为了圣心绝,你似乎用整个罗门之人的命来赌啊。”为救一人丧失全门的性命,这女人岂是用蠢就可以形容的。

“我赌输了,贤皇的贤只用在百姓的身上,对于我五娘,贤皇恐怕会用残忍来对付,不过有一点我却赌赢了,那罂粟鬼医确实是可以左右贤皇思想的人,你们虽是知道那蛊毒需要食人血才可以救人,但是你们应该不知道那蛊毒和我体内的一样,必须要食光人血才行,想救那罂粟鬼医,那么献出血液之人必然会丧命。”

五娘的话让凤诀夜和圣钦洛瞪大了眼眸,无墨

看着他俩的表情,五娘有些幸灾乐祸:“看样子,你们是不知道这解蛊的方法就是以死做代价啊救了罂粟鬼医一样要死一人,一命换命,你们不见得比我仁慈多少,厄”话还未说完,凤诀夜的铁掌就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

眼中的狠戾让五娘胆寒:“你该死”紧咬住牙根,凤诀夜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看着五娘渐渐白如薄纸一般的脸色钦洛将凤诀夜拉了起来:“我们赶快回去,无墨一定会为了救寻儿而让出命的,这个女人,就让她享受着蛊毒噬心的痛苦,至于圣心绝,现在没有了罗门的庇佑他一定会出现的。”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自私的为了救千寻而让无墨死去。

听着钦洛的话,凤诀夜心生赞同:“有一事我要告诉你。”毕竟,无墨是真正的五皇子这件事情钦洛应该知道。

“你是想告诉我,无墨才是真正的五皇子。”今日看着他们赶过去再听着寻儿话中的意思,对于五皇子真正身份之人他早已经猜到了是炎无墨。

如果不是,寻儿不会那么斩钉截铁的说自己知道。

这样一来,无墨更不能死了。

“快走”不想再耽搁下去,两人急急施展轻功,腾起的身影在月夜之中留下了一抹素白,随即消失在杂草之中。

夜,静谧的如同深夜之中的湖面一样平静,那样的波澜不禁。

湖面那头的红梅花儿依旧桀骜的挺立着,丝毫不畏惧这夜晚的幽静。

清风的冲刷对于它们来说是艰辛的考验,只要经过一夜的沉静这红梅花儿将会生长的更加傲人。

月儿散发着祥和的颜色,银色的月光洒满这被月色铺满的纯白大地上。

清丽月色,桀骜红梅,大地是这样宁静的美。

不过那罗五娘痛苦的呻吟声却打断了这夜的美,吃力的抬起头看着尸横遍野的手下,一抹苦笑浮上了罗五娘的嘴角。

为了一个男人,她竟然献出了罗门人全部的命。

是值当还是不值当。

虚无缥缈的晨雾在这罂粟楼后院的君柳竹上萦绕着。

纯白透明的晨雾将这君柳竹洗刷了一遍,碧绿的竹叶上晶晶透亮的小水珠翻滚着滴落到尘土上。

清晨的空气凉凉的,胳膊上都起了薄薄的一层水雾。

空气凉丝丝的,吸到嘴里却让人舒心。

这里仿佛离俗世很远,远的让人触及不到红尘之中的尔虞我诈。

身处这迷人的仙境之中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杂念已被这里的晨雾冲刷干净。

君柳竹稍迎风摇曳着,沙沙作响,那声音简直比这古琴的音律还要美,因为它是大自然最纯净的声音。

今日,天空已经放晴,连续着几天的阴沉天气已经逐渐转好。

泉水连同着青鸾峰顶的雪水一起流进君柳竹的根茎处。

看着池塘中的清澈泉水,轻轻摸上去,沁凉沁凉的,比那泉水还要凉上几分。

床榻上,千寻面色绯红小手紧紧的扯着被单嘴中不住自语着一些习染和夜影听不懂得话。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不停的重复着。

玉指搭上千寻的额头,习染有些疑惑:“没有发烧啊,怎么老是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接过夜影拎干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千寻布满红晕的脸。

拿起她的手臂细细的看着,手臂处的拿出凸起物还在一点一点的向上蠕动着,看的习染恨不得用针扎下去。

可是无墨吩咐过,不可以将那只蛊虫扎死,蛊虫只有一死便会融化成一滩毒血混在血液之中,到时候全身的血液都会染上这蛊虫的毒素,更何况,千寻顽疾的毒还未清净,如果再染上这蛊虫的毒恐怕会是死路一条。

刚才小魔跑了过来要娘娘,幸亏被一一带走了,如果要让他看见千寻如此无息的躺在床上,恐怕又是有的折腾了。

床榻上,千寻双眼紧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庞上出现了惊慌。

习染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有这样的表情,以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脸上都不会出现害怕,可是现在,却是这样,不知道在梦中看见了什么

“不要,不要,妈妈,救我,救我,妈妈”床上千寻不断的挥舞着双臂。

她梦见了在现代临死前的那一幕,她仿佛看见了叔叔那狰狞的面孔在自己的面前越放越大,越放越大,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虽然想着为爸爸妈妈报仇,但是她仍然会怕。

按住了千寻的手不让她乱动,夜影也急的一脸薄汗:“快去,快去把逍遥人叫过来,快点去啊。”

看着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习染,夜影出声提醒着。

“恩,好,好,我这就去。”连忙转过身子急急的向楼下跑去。

竹木药房之中无墨一脸苍白,那原本帅气不已的脸上充满的疲惫,桃花眼中的勾人光泽已经不在。

才一晚上而已原本活蹦乱跳精神抖擞的他现在看上去一脸的疲倦。

眉宇之间全部都是让人心疼的劳累。

他的手指上已经挤不出血来,十根手指都已经被利刃划出了伤口,有的手指头上刀痕交错一看就知道是划了无数次直到划不出血,那双修长的手指现在已经布满了伤痕,一个个醒目的划痕就这样出现在指腹上,有的依稀可以看见骨头。

看着再也挤不出血的手指,嘴角上浮出一抹苦笑,看来他还真的是缺血了呢。

瞧着手腕。

随手拿起木桌上的剪刀狠狠的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手一个颤抖,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被划伤的手腕上鲜血不停的流着,竹屋内充满了血腥的味道,那些血刚滴入装着母蛊的瓶子之中血液就被母蛊快速的吸食完了,咬着牙根不停的搓揉的手臂加快着血液的流动。

那些血潺潺的流进蛊瓶之中,看着不停吸食着血液的蛊虫,无墨虽是神情疲惫可是却也开心的笑了出来。

那抹苍白的笑容在嘴角上绽开,看的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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