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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细的竹叶尖上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从上面滑下,在叶尖上拉成一条长长的水线。

阳光从水滴中反射出光线来,像是琥珀一般光亮。

淡淡的薄雾晕染来开,在空中留下如同尘土一般的飞扬的小水珠,细小的水珠在空中飘浮着,那样惬雅。

阳光将罂粟楼后的合欢树上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圈之中,合欢树挺拔而茂盛,一颗颗合欢树飒爽的挺立在后院之中像是最正直的将士。

金色的阳光洒在合欢上,合欢树翠绿的叶尖和金光融合在一起,那样的磅礴大气。

晨间的露珠在嫩草上滚动,嫩草被沁凉的露水洗涮了一片显得生机勃勃。

草根下,小巧勤劳的蚂蚁正在来回搬运着食物。

水池边的荷花含苞待放,一些已经盛开的荷花里淡黄的花蕊像是蜜蜂的触角一般,风轻轻一吹,还能开间花蕊中的细小花粉随风而起,沁雅的花蕊散发出馥郁的香气,整个水池中都是荷花的独特香气。

清晨的霞光照射到竹屋内让竹屋凭添了一抹金黄。

无墨仍是靠在习染的怀中睡中,呼吸均匀起伏着,看似,真的是累了。

昨夜一夜无眠,更何况现下失血过多,再不休息的话,当着是要没命了。

看着无墨的睡颜习染的葱白玉指抚上了他的鬓角。

那原本黝黑的两边鬓角已经开始发白,银丝混杂在他那一头如墨一般的稠发之中,那样的眨眼,拨弄着那些发将银丝一根根的挑了出来拔出,如此反复着,地上,不知落了多少根白发。

瓶中蛊虫不停的扭动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蛊虫,原本无墨的右手腕已经滴不出血来。

“习染,如果等会儿我睡着了的话你就拿着我的手喂着蛊虫,知道吗不可以断开,一定要用我的血喂,如果这只手腕滴不出血的话就割开那只手腕,听见没有,一定要割。”无墨临睡着之前的话在习染的耳边回荡着。

拿起无墨那双布满划痕的手腕,眼中的泪再次聚集了起来。

无墨,如果可以的话我多想代替你,轻抚上无墨苍白的脸闭上眼睛心一横割伤了他的另一处脉,鲜血立刻涌了出来,赶紧将伤口对准瓶口,让血流进去。

有了血液可以吸食那蛊虫不再动弹,老老实实的喝着。

看着那些血液,习染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她不知道这血再流下去无墨还会不会醒过来。

血一点一点的流失,无墨的发也一点一点的由黑变白,看着那数不清的白发习染停下了动作。

突地,看着瓶中的蛊虫惊的睁大了眼睛。

那蛊虫,那蛊虫身上的颜色居然也在一点一点的发生着变化,原本是深黑色,慢慢的变成了浅绿色,又由浅绿色变成了深青色,看着这蛊虫的变化习染赶紧点住了无墨手腕处的穴道,封住了他的血液,让血液不再流出。

拿起那蛊瓶,那只蛊虫似乎已经喝饱了血正安安稳稳的躺在瓶中,身上的颜色也不再发生改变了。

“无墨,无墨醒醒,醒醒。”不敢擅自乱动只能将睡了一会的无墨给摇醒:“无墨,无墨你醒醒,无墨。”

轻抚着太阳穴从习染的怀中抬起头来,第一眼看向的就是自己的手腕:“为什么不流血了我不是说过如果这只手腕没血可流了就划开另一只,你没有听见吗”没有看向习染,俊美紧皱,话音不觉的高了几分,有着质问的味道。

将蛊瓶递到无墨的面前:“你自己看,是它不喝了还变了颜色。”

接过蛊瓶,看着蛊虫的变化无墨惊奇的睁大眼睛,这个蛊虫应该喝够三天的血才会变成深青色,怎么只是喝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变了颜色了,难道因为他的血液之中含着一些珍贵的药材所以比普通的鲜血要强上一半这蛊虫喝了他的血只要一日半的时间就可以细细一想,觉得应该是这样,否则这蛊虫也不会改变颜色。

“快,快去,快去救千寻。”俊颜上是遮掩不住的兴奋,想要起来可是仍旧是使不出半点力气。

“习染,扶我起来,千寻还等着这蛊虫。”将手搭在习染的身上,靠着她这才站了起来。

让无墨靠在桌子上习染将桌上那瓶可以让伤口快些愈合的药瓶拿了出来将药粉散在了他的伤口上。

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冷着一张脸散着药粉。

“这药粉等会再撒,快,快去救千寻。”有些不耐烦习染的磨蹭,无墨催促着。

“你还要不要命了为了她,你当真连命都不要了”终是没有忍住向无墨吼出,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笨,为了一份不可能的感情如此付出,笨蛋,真的是笨蛋。

可是,她却偏偏爱上了这个笨蛋,一样为了一份不可能的感情付出着。

盯住习染的眼睛,无墨的脸上是从没有过的认真:“为了千寻,我可以连命都不要”俊颜上闪过坚定,只要千寻可以好起来,他愿意付出一切,就算是命他也不在乎。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的爱会让人觉得很沉重。”一味的付出只会给对方压力。

习染的话让无墨有些失落的笑着:“她不会知道的,我也不会让她知道的,只要她能够好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不会告诉她的,所以这种沉重只会有我一个人来承担。”不想将这种会让人感觉到累的爱情加注到千寻的身上。

对千寻的爱,他会一直埋藏于心中,埋藏于那个无人可知的地方,埋藏于那块只有她的地方。

“傻瓜。”拿出绷带裹住了无墨的伤口,心,却是撕扯的疼着。

“你不也一样是傻瓜。”将伤口藏于衣袖之中拿起桌上的一副手套戴在手上,对着习染开始嬉笑起来。

可是那抹笑容之下是遮掩不住的落寞与哀伤。

看着无墨的动作习染为皱了下眉头:“你将伤口藏到这手套之中做什么这样会不透气的,伤口会发炎,快,拿下来。”不知道无墨为何这样做,习染想将他的手套拿下却被她按住了手。

“不将这伤口藏到手套下千寻会发现的,更何况这手套是用蚕丝所制,这蛊虫只能用这种手套拿出来,否则,用手碰触它,它会立刻化为一滩毒血,到时候我的一番心血可就全没了。”这手套一是向千寻隐瞒自己的伤口,二是用来捉着蛊虫。

将蛊瓶盖上,站了一会儿恢复了些许力气,但是仍要习染的帮助才能走动。

走出竹门,在阳光之下站了一会,腿脚上的力气才渐渐恢复了过来。

踏着清晨的阳光,凤诀夜,圣钦洛披着一身的金光走了过来。

“无墨,你没事吧怎么一脸的苍白”走近炎无墨的面前这才发现他的面色已经接近了病态的白皙。

朝着两人笑了笑,无墨没有说话。

看着如此的他,习染有些按捺不住:“谁说他”可是还未说出几个字就被无墨暗中掐了一下,看着他有些不悦的神情只好作罢,没有再说写什么,冷着一张俏脸不再说话。

“无墨,你的头发怎么了一夜之间为什么白了这么多”烈日之下,那些银丝在黑发之中是那样的突兀,黑色的发衬的那些银丝更加的雪白,纵然不愿意多说什么可是两鬓的苍白却遮掩不住他的劳累。

紧紧的抓住无墨的手臂,凤诀夜一脸凝重:“是不是喂血的缘故看看你,才一夜而已人就疲惫成这样,你是不是喂了那只蛊太多的血”说着,作势要拉起无墨的衣袖查看他的伤口。

“我没事,这只蛊虫已经喝饱了血,你们别再耽搁时间了,救千寻要紧。”将手藏于身后,把蛊瓶递给了凤诀夜。

捏紧着蛊瓶,凤诀夜的眼中闪过感激,不再多说什么,压下心中的沉重转身向楼上走去。

“多亏了你那根银针我才能制服住五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帮你做到了。”拍了拍无墨的肩膀,钦洛跟在凤诀夜的身后上了楼。

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墨会心一笑,这两个家伙将功劳全部都记在了自己的身上。

站了一会儿已经恢复了力气,长袍一捋,帅气不已迈开步子跟着钦洛也走向二楼。

二楼中,许久未等到习染将无墨叫来,夜影不得已点住了千寻的睡穴,现下千寻虽是已经不再乱挥动手臂可是秀眉依旧紧紧的皱在一起,额上点点细汗,整个人依旧沉浸在噩梦之中。

之间她的俏脸皱的紧紧的不知道梦中想到了什么,虽是不再乱动可是却也能看得出她的痛苦。

夜影不停的拿着巾帕替她擦汗,手,紧紧的握着千寻的手似是在给她安慰。

床榻上的被单已经被千寻的汗水打湿,就连她的衣服也湿了一片,将床上的纱帐放了下来,夜影从衣柜中拿了一套干净的纯白长衫想要为她换上。

将千寻扶了起来褪去了她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外衫和内衫,刚要解开兜儿带子的时候凤诀夜推门进来,虽说有着纱帐挡着可是纱帐之后的曼妙身躯足以让人联想翩翩,看着纱帐后千寻凹凸有致的身躯凤诀夜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他的后面跟着的是钦洛,想着,凤诀夜赶紧退了出去转身关上了房门。

面对着二楼的栏杆有些不自在的咳嗽着,俊脸之上竟然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如同一个毛头小子一般,如此的他,还真是可爱,神情之中多了那么一点羞涩。

两人都已经做了近大半年的夫妻了虽说三年没见可是见到千寻换衣时的场景,他,竟然会不好意思,想想,有些失笑。

在为千寻换衣的夜影大概也是感觉到有人进来过,不禁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墨染的发丝披散在身后,面颊绯红,这睡梦中的千寻虽是有些病态,可是却胜那西子三分,纵是有着沉鱼落雁之容的西施也不见得比她美。

替千寻换好衣服之后这才让她重新躺回床上,盖上了锦被。

跟在凤诀夜身后的钦洛见他没有进门有些疑惑:“这蛊虫不是已经喂饱血了么,你为何不进去,站在这做什么”

想要推门而入却被凤诀夜挡下:“她在换衣。”

除了他,他不希望旁人看去千寻的身子。

上眉一挑,钦洛收回了推向门框的手:“等到寻儿病好的时候,我想,她应该会在咱们之间做个选择。”这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去逼迫她,为的就是想让她自己弄清自己的感情,好在他们几人之间做出选择。

钦洛的话让凤诀夜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不知道千寻还会不会再选择他。

他已经没有了十足的把握,毕竟无墨和这圣钦洛同样都是那样优秀。

不过,如论如何他都会努力去争取,争取那属于自己的幸福。

“好,等到她病好了之后就让她自己做出选择,无论她选择谁,只要她幸福就好。”看着屋外的那片薰衣草花丛,他们不都是希望她可以幸福不是么。

“你们可以进来了。”已经替千寻换好衣服的夜影出声提醒着。

凤诀夜和圣钦洛两人相视望了一眼这才推门而进,随后跟来的是神情清爽不少的无墨。

因为被点上了睡穴现在的千寻安静了不少,如同睡梦之中的公主一般。

绯红的面颊,纤长的睫毛在眼脸上留下一排倒影,几缕垂落在脸颊旁的青丝随着呼吸上下飞舞着,不禁的几个人看痴了。

倒是无墨最先回过神来,从凤诀夜的手中将蛊瓶拿了过来:“习染,夜影,你们两个将千寻扶起来,我现在要将她手臂上的那只蛊虫给引出来。”打开蛊瓶在里头的蛊虫给倒在了蚕丝手套上。

深青色的蛊虫脱离了蛊瓶的束缚在蚕丝手套上一蠕一蠕的,喝了一天半的血那身子肥润了不少,整个身子都是圆鼓鼓的。

看着那不停蠕动的蛊虫,习染觉得有点恶心。

捏住了那不停蠕动的蛊虫,无墨拿出了一柄小刀向千寻的手臂划去:“你做什么”抓住了无墨的手臂,钦洛阻止着。

“我要在千寻的手臂上划开一个伤口,让这母蛊顺着那道伤口爬进去,母蛊爬进去之后会吃掉里头的公蛊,然后再顺着那到伤口爬出来,只要我将它放入这蛊瓶之中它就会化成一滩黑水,然后将黑水倒在千寻的伤痕处那蛊毒就算是解了。”一一详细解释着,听上去虽是有的复杂可是真正做起来也是很简单,所以他有十足的把握:“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将钦洛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拉开,无墨拿起小刀划向千寻的手臂。

不过,那手臂虽是划开了可是却没有血流出来。

“无墨,为什么千寻的伤口不流血。”有些奇怪的看着拿到伤口,凤诀夜有些不解。

“因为那只蛊虫阻碍了血液的流通,只要这只蛊虫被吃掉就好了。”说着,将那只喝饱血的母蛊放在千寻被划伤的那个地方,那蛊虫一蠕一蠕的向那道伤口爬了进去。

然后爬进了皮肤下一点一点的向那只公蛊靠近。

看着千寻手臂上那凸起的两点距离越来越近,知道凝聚在一起,不停的翻动着。

两只蛊虫已经碰到了一起,现在正在打架着。

“你不是说这蛊虫要喝满三天的血怎么这喝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够了。”这是钦洛最想不透的地方。

“因为我是药人,所以我的血比一般人要强上一倍,喝普通人的血药三天,可是喝我的血只要一天半就可以了。”说着,无墨下意识的将手藏在了身后。

药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词,钦洛有点诧异。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无墨,隐约之间觉得他的眉宇和母后是那样的相像,尤其是笑起来时的那对小梨涡,母后也有。

等到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证实了无墨的身份之后如果他真的才是真正的五皇子,那么,这皇位,他应该物归原主了。

“快看,那鼓起来的地方渐渐的变小了,是不是那只母蛊把公蛊给吃掉了。”习染惊奇的指着那处鼓起的地方,那里,真的渐渐的变小了不少,看样子,那公蛊大概已经被母蛊吃掉了。

吃完公蛊的母蛊又顺着刚刚爬进去的地方爬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全身变成了大红色。

将那变了色的母蛊捏起放进了蛊瓶之中,那只蛊虫在蛊瓶里不停的挣扎着,渐渐的化了开来,直至成为了一滩黑水。

将蛊瓶摇晃了几下,这才将那化成的黑水倒在了千寻的伤口上。

逐渐的,那层凸起的皮肤渐渐的凹了下来,伤口也神奇一般的好了起来,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没有了蛊虫的祸害,那原本绯红的面色也逐渐好了起来,将千寻身上的睡穴解了开来,原本睡着的她渐渐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神情有些迷茫,似乎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都围着她,只觉得自己仿佛睡了很久很久,还做了好长的梦,梦见了爸爸还有妈妈,梦见了自己在现代的生活。

“你们怎么了,干嘛都这么看着我,我怎么了”眨了两下眼睛似乎还没有从睡梦之中回过神来。

“无墨,你,你的头发。”惊骇的睁大眼睛还向无墨。

无墨那原本墨黑的发竟然全部白了。

顺着千寻的目光大家都看向站在最后头的无墨。

那原本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现在已经被银白所取代,如同皓雪一般,那一头的银丝让他多了那么一点道若风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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