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小福不说，他也不好再问。
但方长学也记得答应过要借《诊例》的第五十册往后的书给林小福。
他准备了二十册，拿细麻绳捆了搁在自己的案桌上，出来时便拿了交给林小福。
“多谢。”林小福露出了笑容，为方长学的懂事而高兴。
但她又找他要了一张没裁的竹纸，将书包了起来，外面再裹了一块干净的布，这才搁进大背篓里。
大背篓在师父家是拿水洗过的，擦干了里面的水就背到镇上来了。
但长期装鱼，自然免不了有些鱼腥味儿。
希望层层隔离之后，不会把书也染上这种味儿。
出了医馆，林小福与赵子诚牵手而行，往墨香斋走去。
如今他们不用再买书了，但是可以再买一支小毫笔，两人一起抄书。
中毫笔虽然买回去了，但赵子诚只试了试笔，还没有空闲练字。
最近方子抄得多了，就算字体仍是大了些，要将纸张裁大一点，但小楷体也练得工整多了。
而赵子诚也能背下一些方子了。
林小福让他当作以前上学时，背书一样背下来，记在心里。
正是书到用时别嫌少，就靠平时多努力。
买了两刀白竹纸，两支小毫笔、一块砚台。
最后将书拿出来，先放包扎好的纸进去，再放包袱。
伙计好奇地问：“这是？”
“找朋友借些书看。”林小福随口解释，“毕竟全靠买的太贵了。”
伙计一听顿时尴尬地看了林小福一眼，不敢再问了。
他们卖书的，她却说借的书看，因为书太贵了。
他难道要说书不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