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长也尴尬，他没想来顾家村，都是堂弟惹的祸。
恨恨的瞪他一眼。
老颠儿当没看到，“甭瞪我，我是为了谁？我为自个吗？”
张镇长，“就是为你自个。”
老颠儿嘿嘿笑。
张镇长焦虑，他拉着堂弟嘀咕，“你甭给我惹事，买了纸就走，甭给我耍心眼，那人，不是咱们能惹的。”
顾小宝回家，老颠儿直接说了来意，顾家在芙蓉镇上的书铺，卖的成品纸太少了，每回都是被一抢而空。他身边的亲戚朋友，甚至朋友的朋友，都找到他，让他帮忙买成品纸。
“不止成品纸，就是废纸也需要，用了废纸如厕后，再也不想用叶子石头了。顾丫头，你给想想办法，多卖我一些如何？”
顾小宝惊讶，“你们就是来买纸的？”她看向镇长，来买纸还得镇长陪着？
老颠儿愁死了，“这可是大事。”
张镇长讪笑，“顾丫头，你看有啥方便的，让我这兄弟自己来拿也成，你……你们多少卖些给我们？”
顾小宝沉吟，“你们要多少？”
老颠儿赶紧说，“你这有多少我要多少，钱不是问题。”
顾小宝知道纸厂的产量，她有跟土豪签过合同，生产的成品纸除了部分拉到镇上书铺卖，其他的份都是土豪的。
老颠儿想要纸，只能从书铺的那部分里抽出来给他。
顾奶奶拉着她的手，小声的问，“宝，真要分给他？你娘说书铺不愁卖？”
她看眼小眼睛炯炯的老颠儿，声音更小了，“我瞧他是个读书的，就宝说的文化人，想给你阿婆说个亲，你瞧着他好不？能同你阿婆过到一块去不？”
上回她就有这心思，跟老姐妹提过，可惜老姐妹不热衷。
顾小宝，“……”
一言难尽。
“奶，你想让我去问他吗？”
顾奶奶两眼发亮，“能去说不？奶想着奶去问，又不好开口。”
顾小宝，“……”
顾小宝同意让老颠儿当零售，让他做走货郎。没有跟他签合同，都是钱货两清。
老颠儿高兴坏了。
他的亲戚朋友，不只是芙蓉镇的……
他还给顾小宝带来个消息，“欢喜铺子那老娘们，一直在打听顾家村的事，顾家书铺也有人盯着，你们下回去镇上得多个心眼。”
欢喜铺子？
顾小宝冷笑，“她还不死心呢。”被她当猪宰了好几次，把话都说开了，还不死心？
张镇长说，“来找我好几回了，说是想跟你们重新认识，还让我把之前亏你们的钱，都还给你。我没帮这手。”
顾小宝咧嘴，“镇长做得对，我跟欢喜铺子早划清界限，以后她找找你，可以直接把我的话告诉她。”
张镇长心念一动。
“成！”
***
张镇长和老颠儿没在顾家村逗留，他们带了两捆成品纸和半捆废纸回去。
走得匆忙。
顾带弟给顾小宝玉米馒头，“你说的批发零售是个啥？”
顾小宝，“也是走货郎。”
顾带弟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