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是如何做的，再做给本前辈看看。”楚满枝道。
何虚点头说好，随后重新盘坐屋子中央，闭目凝神，感受天地灵气的同时，尝试默念天宫道法，将这些天地灵气纳为己用。
可惜天地灵气对何虚不理不睬。
任凭何虚如何运转功法，就是抓不住灵气吸入体内。
楚满枝在一旁看着，大约明白了何虚的症结所在。
他对天地灵气的亲和力相当一般，加上天宫道法又是自诩高贵的功法，瞧不上一些低劣功法“巧取豪夺”的手段，所以导致何虚很难吸引得到天地灵气。
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也很简单。
便是“推”何虚一把，给他一个吸收灵气的惯性，这样就有源源不断的灵气可以纳入体内。
不过……
楚满枝犹豫起来。
她如果要“推”何虚一把，最好是自己使用天宫道法替何虚运转一次。那样的话，就需要她手掌贴在何虚身上。
以前，师父教她的时候，两位都是女生，百无禁忌。
但现在，毕竟男女有别。
而且还是自己主动去碰男人……
想想就很怪异……
楚满枝原地观察了一会何虚。只要这家伙有本事自己吸收灵气，她便可以撒手不管。
但没想到，何虚用实力告诉楚满枝，他没本事。
“算了算了，毕竟是自己的记名弟子，不能不管。而且是幻术身体，更何况还隔着衣服呢。”
楚满枝自我安慰一阵。终于下定决心，默默念诀，使用幻术变出了“自己”。
一位红衣少女出现在何虚简陋的家中，她身上昂贵的饰品与绸缎，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何虚正用心感受天地灵气呢，忽然听得一个脚步声，便惊道：“楚前辈，好像有人来了！”
那边立刻传出话来，道：“是本前辈现身此地罢了。你专心练功，本前辈助你一臂之力。”
何虚听此，立刻点头说好，而后专心沉浸在练功的世界中。
几息之后，何虚感到有一双小手抵在他的背上。
“楚前辈？”
“不要大惊小怪，专心练功。”
“好。”
何虚答应下来。
这一次，他感到周身的天地灵气活跃多了，也愿意围绕他游动。
虽不知这现象是为何产生，但何虚不愿放弃好不容易获得的转机。他连忙加大功法强度，如饥似渴地吸纳天地灵气进入身体。
看着何虚的修炼步入正轨，楚满枝满意地点了点头，从他背上收回手掌。
“楚前辈！”何虚又道。
“你说。”
何虚嗅了嗅鼻子，皱眉道：“楚前辈，这天宫道法，可有什么副作用吗？”
副作用？
“本前辈修炼多年，暂未发现，你又怎么了？”
何虚道：“我问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楚满枝盘腿坐在何虚身后，歪着头问。
“奶香味，还有一点甜。”
甜甜的奶香味？
莫非是自己身上的？
楚满枝连忙嗅了嗅自己的手臂，什么都没闻到。
如果真是自己身上的话，那为何从未听师父她们说起过？
反倒是师父身上总也是香香的。
师父真好闻……
无聊之下，楚满枝托腮想起她刚刚修炼的时候。那时，师父也曾像她教何虚这般，教她练功。
不知不觉间，一整夜过去。
虽然楚满枝嫌弃何虚天赋欠佳，但何虚的态度她完全没法质疑。
整整一整夜，这家伙都在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