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恩赫坐在接待室里，表面镇定，心里有些焦躁。
他现在不能同时拥有【深潜者的祝福】和【血气嗅觉】两个能力。
所以，他现在只能大体感知到这里有那种血气，但是具体血气在什么方位，他必须换上【血气嗅觉】才能探测到。
“这伙盗墓贼，不可能在地上建筑里找到那么浓郁的血气。一定是在地下挖到的。”
康恩赫认为这栋建筑下方必然有某种地下室，或者是下水道之类的空间。
这里的地下不太可能是完全实心的。
……
服务生和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人慢慢接近接待室。
服务生示意众人噤声：
“我去再试探他一下，如果这人回答的有问题，你们就把他暴打一顿扔出去！”
“我们和条子有秘密协议，你们只要不打死人，条子是不会管的！”
几个大汉纷纷点头，服务生也点点头，控制一下表情，微笑着走了进去。
“啊这位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想要些什么服务呢？”
康恩赫瞥了一眼这个服务生，身上有烟味，衣服稍有些凌乱，额头上似乎有汗水。
“嗯……我想在这里的地下室吃点东西。”
“地下室？”
服务生愣了一下。
这栋楼的所有“业务”基本都不合法，一旦被曝光，必然被彻底查封。
楼上此刻就有正在挥汗如雨的各位绅士，以及那些莺歌婉转，娇媚动人的年轻女人。
一般来这里的新人，都是那些老顾客介绍来的。极少数是某些外地来的富家子弟愣头青。
眼前这个人……
服务生有些疑惑，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既不像是外地的富家子弟，也不像是某些乔装打扮的调查记者。
如果是外地的愣头青，很少有能这样耐住性子的，通常都是单刀直入，希望能直奔花心。
而调查记者来了这里，不太可能要求去地下室吃饭，一般都是直接砸钱要找个异性一起“打扑克”。
他们这里只服务富人，有一些上层社会才懂的“暗号”。调查记者往往没有见识过，所以交谈几句就会露馅。
这栋楼不怕任何官面上的检查，但是如果有记者曝光，那条子也护不住他们。
“地下室……”服务生快速思考着。
“我们这里没有地下室。您是不是在哪听错了？”
康恩赫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于是他面容严肃，直入主题：
“朋友，我不关心其他的事情。但是，你们这里一定有地下室，或者是酒窖，或者楼下面有下水道。”
“我必须去你们这里的地下空间看一看，多少钱你说了算。”
服务生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这里据他所知，确实没有地下室什么的。
这人是来找茬的吧？精神病？
他也不再装模作样，直接拍拍手，门外等待着的如狼似虎的打手争先恐后地闯了进来。
那几个彪形大汉把康恩赫团团围住，面色狰狞，手里的棍棒武器也挥舞得虎虎生风。
“兄弟，我们都打了多少个记者了。你们就这么执着的吗？放弃吧，我们这是个大新闻，但是，轮不到你们爆出来。”
服务生一脸鄙夷，退到门口，嘲讽地笑了几声。
康恩赫被围在中间，不慌不忙，一脸无奈：
“唉，我只关心这里的地下。我最后再说一次，你让我看看你这里的地下空间，别的事我不关心。”
服务生笑了起来：
“哈哈……死到临头说这些，兄弟们，看他也不是个健壮的。下手轻点，别打死。”
然后服务生走了出去，关上门。
屋内的战斗似乎一触即发，然而康恩赫一脸怜悯地站起身，对周围的大汉说道：
“我劝你们还是告诉我这里的地下室在哪，免得到时候你们伤亡惨重。”
一个手里拿着枪的大汉大笑起来：
“还没见过嘴这么硬的，托尼，待会敲掉他几颗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