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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不久就走到了两个村的叉路口,贺云洲却没有卸下篓子,而是指了指远处的几棵树说:“我送你到那里,”顿了顿又说,“不会让人看见你和我在一块的。”

陈晚月纳闷地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我又不怕别人看见。”他今天不仅救了她还把食物分给她一半,她感激都来不及呢,干吗怕人看见。

贺云洲没应她,只是沉默地径自往前走去,一左一右两个竹篓子挂在他肩膀上轻若无物。

“诶,别走那么快!”陈晚月在他身后追着,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人小腿短的痛处,贺云洲走一步,她捣腾着小短腿要走三步才行。

刚才可真是辛苦贺云洲了,他一路走在她后面,一句都没催过她。

贺云洲在松树下放下她的那个藤篓子,又从自己的篓子里拿出十来个野柿子放入她的篓子里,然后直起身问:“背得动吗?前面有人在干活,我就不过去了。”

“背得动。”经过这几个小时,陈晚月自认跟他挺熟了,当下也不推辞,从路旁扒拉了几把枯草叶子盖在篓子上,这只山鸡太珍贵了,绝不能让村里人看见,更不能落入陈永昌的口中。

贺云洲点了点头,拎起藤篓子给她背好,想了想说:“回去最好不要跟你家里人……提起我。”

“为什……”陈晚月回过身来,却只看到他高大的背影顺着来路健步如飞,已走出老远,半截子话又咽了回去,她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话都没说清楚就跑,真是个怪人。”

直到怪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没入前面的树影,她才颠了颠背上的藤篓子,转过身往回走。

这时节已深冬,大队里的稻子早就收完了,不过路边的松林里有人在耙松针。这些松针运回家里,就是山村过冬时做饭和取暖最好的燃料了。

耙松针的有好几个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其中一个见到她,停下动作,双手交叠盖在竹耙杆上,撑着下巴笑道:“喂,陈晚月,听说你爹要把你卖给人家当童养媳,正满村子的找你呢,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陈晚月瞥了他一眼,按原主的记忆,这家伙叫陈永安,年纪虽不大,但算起来是原主她爹那一辈的。

她没理他,这人平常就油嘴滑舌的,说的话没个谱。

“哟,看来还不相信呢。”陈永安直起了腰,朝旁边的同伴们挤眉弄眼,“他们几个可以作证,先前那个买你当童养媳的人挑着一担地瓜米进了你家呢。”

陈晚月顿了顿脚步。这家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大像是在瞎说八道。

“没错,我爹听你爹说,那人的儿子是个傻子,前几天摔了脑袋躺在床上就快死了,要买你去他家冲喜呢。”旁边一个叫陈力飞的也说。

陈力飞的爹陈永丰和陈永昌是狐朋狗友,陈晚月心中一沉,知道这件事八成是真的了。

“嘻嘻,那个傻子前两年还跑到我们村来一次呢,你们都看见了对吧?光着屁股,流着哈喇子,又老又丑,看上去都有三十了,”陈永安笑得一脸猥琐,“你这嫁过去哪是冲喜,分明是去当小寡妇配死婚啊。”

这个年代把女儿卖出去当童养媳的偶有听闻,但卖给一个快死的老傻子冲喜的却是绝无仅有。按当地的习俗,不管有没有成亲,即使名义上的老公死了,童养媳也必须在买家家里孤寡到老,死后再与名义上的丈夫合葬。

一般的爹娘的下不了这个手。

不过,按陈永昌好吃懒做为了一口吃的六亲不认的尿性,作出这样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

真他妈的够狠!

陈晚月迈开大步往家跑,她担心如果陈永昌找不到她,会把主意打到她妹头上,她要制止这一切的发生。

背后传来少年们幸灾乐祸的嘻笑声,似乎这样的事对他们而言早已是稀松平常。

陈晚月往旁边的草丛里呸了一声。穷日子过久了,连人心都是贫穷的。

她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忽然停住,篓子里的山鸡跟一团烈火似的烧灼着她的心。她机警地环顾一周,看四下无人,闪身进了村口那个破学校的后面。

这个学校是用村里原有的老祠堂改造的,前几年运动开始,观杨村这间已百年高龄的祠堂被砸过一回,后来因原来拿来做学校的破房子屋顶漏水,就搬到这里来了,而原主的妈温含玉和几个知青就是在这里给人上课的。

学校的学生有村里人,还有附近山村的孩子,只要谁想学都可以来上课。

而现在临近年底,学校早已放假,大家都回家了,这里冷冷清清,一个人影都没有。

陈晚月在一丛半人高的野草面前停下,快速地放下篓子,取出山鸡用枯叶和枯草裹了个严实,然后在野草丛里扒了扒,一块脑袋大的石头从草丛里现了出来。她搬开石头,露出一个小小的洞来,她把山鸡塞了进去,又把石头归位,再把野草顺了顺,直到看不出异常她才离开。

这是原主的一个小秘密,是她平常为了防她爹把所有的食物都抢去而特地挖的一个小洞,以便藏放些自己从野外找到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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