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其实经过那么一次单方面的尬聊后,我不觉得大嫂女娲还会想再见到我。
毕竟很聒噪嘛。
——有时候我还蛮有自知之明的。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的出乎意料,大哥递来婚礼请柬的时候,指定我当女方的伴娘,他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笑道:“她果然挺喜欢你的。”
我当时就是心里不停地:哈?哈?哈?
还问他:“大哥你确定?”
老实讲,我对恋爱中大哥所做出的判断,并不那么信任。
然而大哥一脸看傻瓜蛋的包容:“当然啦,还是她亲口说要你当伴娘的。”
这什么魔幻的发展。
所以大嫂她还是个口嫌体直的蹭的累吗?
这个属性好像也不能说是时髦,但着实是有些出人意料呢,放在那位女神身上。
想到对方的那句“你未免太多话了。”,或许可以翻译成“但我喜欢听。”之后。
我彻底木了
当天晚上,我习惯性的失眠了。
独自游荡在香港的街头的时候,碰巧看见商场巨大size的外屏上播放着僵尸道长的影片后,没多犹豫,瞬移去了一家私人医院。
利用超能力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进入到最豪华的一间病房。
六十年前,远赴重洋改名玛利亚的任婷婷,如今已步入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
我是两年前从师兄文才那得知她回国的。
她跟师兄取得联系后,便说想征得同意,把当年的事情拍做影视剧,权当纪念,如今香港几部大火的僵尸片几乎都是她投资拍摄的。
当然啦,里边没有我的存在。
其实原本是有我的,只是我自己不愿意,总觉得被搬上银幕的这段故事中,本不该有我。
文才便代我同她说了。
我一直没来见过她,听说她身体情况不好住了院,也只暗中来看过两次。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在我的印象中,她仍是那个秀美坚强的任家大小姐。
可现实却将一个白发苍苍,眼角堆满岁月痕迹的老人,摆在面前给我看。
我进来时特意放轻脚步怕惊动她,走到病床前却意外看见一双含笑的、清明的眼,她动了动唇,与我说话仍同当年那样温柔,说:“阿凛,你来啦。”
我不知作何反应,拘谨的点点头,半晌,滞涩的喊她一声:“婷婷姐。”
出了医院后,突然便有些遗憾。
当年在义庄生活时,师徒四人没能拍张照留下。
不知不觉就晃荡到了师兄文才的家门口。
我相当自然地掏出备用钥匙进门,开灯。
出乎意料的是,文才他就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等我。
还挥挥手,开口冲我笑:“阿凛,你来啦。”
因为这招呼没有一千也有一万遍,熟悉到我应是也成了一种本能反应。
我在坐下后,才后知后觉——他居然处于魂魄状态。
文才,死了
若不是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我还要惊讶于自己此刻的平静呢,我问他的时候声音居然都没有打颤:“师兄啊,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这么突然”
我突然一梗,想起此前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觉得忘了的事。
我迫切的凝神用上法力,果然见他魂魄上对应致命伤的地方,围绕着一层大哥所独有的能量气息。
是了、
我怎么就忘了呢?
是大哥杀的文才啊。
求叔,那个贯穿了僵约三部剧始终,并于第二部死于僵尸王将臣手下的毛氏再传弟子。
文才就是求叔啊!
我痛苦地抓着头发,低头呜咽。
文才就是求叔啊,我怎么就会忘了呢!
因为情绪失控而导致的能力暴走,使得整个屋子在顷刻间变得乱七八糟。
怎么就会忘了呢?
马叮当为了阻止灭世,伤了女娲,后又死于大哥手上。
大哥至此变得疯狂,更为了逼迫况天佑与他一战,决意杀死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文才就是第一个啊!
极度的痛苦兼极度的懊悔,两种极端负面的情绪使得我一度失去自主意识,体内一直压抑着的原始本能的郁燥占到上风,视野一片模糊。
“阿凛,冷静下来。”
师兄文才的声音破开一切的焦躁迷惘,我抬起头来,泪眼模糊的喊师兄。
他将手放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心态好的不行:“阿凛,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孩子呢。”
“还记得当年我头一回长出白头发,再见你时你变了模样,我问你,你是怎么说的吗?”
“你说、”
他掐着嗓子,久违的作怪当学人精,学我的语气:“嗐,我这不是为了安慰你嘛。”
“‘师兄啊你记住,不是你变老了,只是我们都长大了。’阿凛啊,师兄至今想起这句话,依旧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