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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客栈外门前拥挤,人头攒动。

“师兄你看。”

季笙歌与时素锦跟在池宿身后。燕娇儿回身正好撞到池宿,忙带着几人挤了进去。

此时,江渔镇灰蒙蒙的天,细细密密下起了雨。此时已经渐渐入夜,夕阳已经沉下去。

昨日水妖被斩。

今夜水妖的头颅,被挂在江渔镇衙门面前。衙门口,衙役锣鼓喧天,各家各户奔相走告。夜夜不出的居民,一朝解放,入了夜色载歌载舞。江渔镇街头全是人,所以都看到了。

江清河。

原本清澈的河水,泛起不详的黑色。

而且不知道何时,从上游,留下来的黑色河水中夹杂着浓厚的血迹。掺杂在河水中的血迹,并不是整条河都溢满的那种。而是有些地方血迹重,有的地方血迹淡。

但是江清河长,而且水流湍急。

能染红江水的血迹。

就算是不多,也绝对不是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

“水怎么黑了?”池宿去叫季笙歌她们的时候,江清河只是河水变红。而现在,江清河,整个河水变得不正常的乌黑。

而且水流变得越发湍急,就像是随着天上渐渐落大的雨水节奏一样。

“我们也不知道。”

“刚刚还不是黑的,就在你们出来的时候。是不是下雨的原因?”

“不可能是下雨的原因。”时素锦站在林木身侧,看着河水沉吟道,转过身来。“雨这么小,根本翻不起河底的淤泥。”

“就算是因为下雨河水浑浊。但是河水,也不该是黑色,更不会有血色。”

就像是为了印证时素锦的话。

周围攒动的居民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句。

“是水妖!水妖发怒了!”

这一声喊叫,像是倒入油锅的一瓢水。

周围民众顿时乱糟糟挤作一团,拥挤着拔腿往回跑。杂物满天飞,推搡踩踏之间,不少怒斥惊叫和小孩哭声。

季笙歌只觉得耳边闹的慌。

她瘦,人潮又拥挤。一时不查,竟被人群裹挟着往后带了出去。

差点摔倒。

从斜着间隙中伸出的一只手抓住手腕,猛的拽了回来。

“季姑娘小心些。”路遥归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几人身后,他握着季笙歌的手拉她回来的。他身边没有苏华的身影。

想来苏华那个败类,应该被关了禁闭。

“路师叔。”

路遥归的出现明显给了几人主心骨。

虽然季笙歌不明白,为什么玉清山的池宿一行人,会对身为沧澜派长老的路遥归如此信任。但是她不过是路人。路人要有路人的样子。

多观察,少说话。

“谢谢。”季笙歌抽回手。

粉面香腮,鬓边几丝碎发。稳住身形,青衫袖口随着抬手的动作落下。季笙歌撩了下散碎的发丝,露出半截纤细手腕,以及侧耳后面一小块莹白的皮肤。

剔透无暇。

看的,路遥归眸子深了些。

“路师叔可算来了,您来瞧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此时江清河,附近人潮已经一拥而散。湍急的河水处处透着诡异。池宿,望着路遥归,往后退一步给他让出位置。

“该不会真的,水妖没杀死吧!”说这话的是燕娇儿。她说这话的时候用袖子半遮着脸,话刚出口,就被林木狠狠拉了下袖子。

“哎呀!你干什么”

“不可能。”季笙歌声音略显平淡。

“那水妖被我,斩了头颅,挖了它的内丹。除非它生了两个脑袋,两个心窍,否则绝对活不了。”

毕竟水妖的魂魄都让镜渊吃干抹净了。

所以季笙歌非常确定。

“那会不会是,它有同伴。”时素锦觉得燕娇儿蠢的明显。毕竟那水妖的头,还在衙门口上挂着呢。脖子上的血都还淅淅沥沥的没有滴干。

“我在水下杀它的时候没有发现它有同伴。”季笙歌不是十分确定。因为那水妖体型颇大,而且难缠的很,她无暇分身。

“别猜了,来看看这是什么?”

林木被燕娇儿甩开手了之后,便一个人站到了河堤边上去了。

他们所在客栈位置,在江清河入城上游的位置。黑红相间的河水中间,有什么东西跟着飘下来。

林木胆子大,从旁边捡了个被人丢弃的长杆子。费力用棍子把那东西拨了回来。

“这是什么?”

那是团湿乎乎的东西,而且还隐隐有些泛白。不好捞的很,林木拿着棍子费力拨弄了过来。拨到岸边之后,他伸手下去,抓着那团湿乎乎的东西,从水中提了起来。

乍一看像是团海草,等到翻过来,赫然是一张。泡的白胀,眼睛发灰白的死人脸。

林木手一抖啪一下,把那个脑袋丢在河边草地上。

燕娇儿连惊叫都没有惊叫出来,当时就吓晕了过去。池宿手忙脚乱拖住,连时素锦也是下意识后退一步。

而季笙歌则是眼睁睁看着。

被林木甩到草地上头颅像个泡发的面袋子,翻滚了几下之后。更多类似的东西,从江清河的上游和河底冒了出来。

一个,两个,越来越多,半浮沉在水里,随着湍急的河水,被带了下来。

这般场景,配上这般夜色。

天空下的细细密密的雨,此时因为举办夜市而留下各种昏黄的灯。静谧凌乱又空旷的长街,氛围烘托到极致,显得尤为诡异。

季笙歌看着眼前诡异场景,伸出手。原本夜色下细密密的细雨,再落在白皙手上的现在,已经不是剔透的雨点。

而是绵绵细雨中夹着血水的薄红。

阿大被谢殊带回江陵城,按照他的指引。挖出了那被他们吃干抹净的大青鱼尸骨。从那已经有些腐烂鱼骨上,捡了三块鳞片。

谢殊告诉他。

那大青鱼有些灵气,不是人间地界浑浊灵力能养出来的东西。一定生长在山野之间。阿大拿着那三块灵片,寻到它的生长之地就会发光。而簪子在它腹中,所以谢殊要找的人必定在附近。

阿大不用寻到人。

只要找到地方就行。

为了怕季笙歌溜走,谢殊在阿大的神识中留下了自己烙印。也将自己的灵力分与了他一些,阿大现在虽然没有入道。但是耳聪目明,健步如飞。唯一不好的就是,阿大□□凡胎。

谢殊要很小心,的选择输送灵力的量度。

怕把阿大撑爆了。

没了这层凡人的遮掩,他会被那丫头看出纰漏。

叫她溜了。

阿大作为谢殊眼线出门,他原本是没有方位的。但是当灵力输送全身的时候,他隐隐约约之间感知到附近有一股异样的气息。因为离得远,所以感知的并不真切。

阿大从怀中掏出青鱼鳞看了一眼。

失去光泽的青鱼鳞片,对准方向之后,边沿透出隐隐约约琉璃光。

直指江洲城。

江陵城与江州城临近。

江洲城外灯火通明。

江洲城外临水,原是一片没有人烟无人水域。不知何时,此地多了一艘画舫。从那艘画舫开始,短短半月时间之内多了许多花船。白日里就那么静悄悄的停在附近也不见有人下来。

只是一入夜就有无数文人,美人在画舫花船内,寻欢作乐。

琴瑟丝弦,靡靡之音,隔江不绝。

漂亮的大红灯笼挂在画舫,花船船头迎风摇曳,像是一盏盏勾魂的灯,在摇摇对着慕名而来的人招手。

江渔镇,一场血雨,一条血河。

成功惊动了池宿一行人,季笙歌连带着也被拖下了水。因为,那血雨之夜没过完,回去的时候就有衙役堵住她门前。一个吓得两股战战师爷,带着几个同样害怕的衙役。

头磕得邦邦响,满嘴叫着,仙人救命,仙人救命。

将季笙歌堵在客栈门口。

一把年纪的人了,生的又着实磕碜。怕的不行,伸手还要来拉她袖子。季笙歌躲了过去,安抚他们说。水妖已被斩杀,江渔镇的异样。并非水妖作祟,而是源自别的地方。但是那些人哪里听得进去。只是自顾自的送来了新的赏金单子。

清除江清河的异样。

赏金三倍。

季笙歌其实是不乐意蹚浑水的。

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杀一只水妖只有三百晶石,清除江清河异样有一千二晶石。要是独吞,这起码意味着她小半年不用奔波了,再不济几个人分也能分到个23百晶石左右,算是外快。

更何况她现在还与路遥归和池宿一行人在一起,背靠大树好乘凉。

季笙歌一口就应承了下来。

细密密的雨夜。

季笙歌与池宿一行人冒着雨夜急行。路遥归在前面开路,时素锦跟在后面,燕娇儿与池宿紧随其后。季笙歌则是戴上了她破帷帽,不紧不慢的跟着。心里盘算着,这次她要支出多少。

路遥归没御剑。

都是用的急行符。

没多久就出了江渔镇,顺着□□河逆流而上,飞速穿过密林山峦,急快速的就到了江洲与江陵城的交界处。

此处有官道。

虽然夜色黑,但是视野骤然开阔起来,这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不要说路遥归,现在就算是季笙歌也闻到那股让人恶心的味道。黏糊糊的不详感,让她有些不适应。

因为扑面而来的不是魔气。

而是更污秽的东西。

季笙歌当时心里有些打起小鼓,心里暗自吐槽,不知道哪里来的邪魔歪道。心头盘算着,若是路遥归一行不敌。她就趁着个没人关注的间隙跑路。毕竟人家有师门撑腰。

她贱命一条。

搭进去亏大发了。

到了官道,寻着那股味道。

很轻易就找到了画舫的地界。

远远地季笙歌就看着黑暗中有刺眼的光,等她走进了才看清楚。那飘在河上的一艘艘花船,灯红酒绿,靡靡之音不绝。偶尔有几个衣着鲜亮的女子拥簇着客人,从岸上的小道经过。

夜色下,人潮拥挤。

道边小贩众多,这个地方在江洲城外,但是一点都不偏僻冷清。

“瞧见那个东西了吗?”花船不是最稀奇的,最稀奇的是花船中间的那艘画舫。雕梁画栋,精美非凡。画舫船身三层,七彩琉璃灯挂满,犹如置身梦境。“那股气息就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江州城外的地界,多少都有血水妖邪之类的影响。

但是偏偏,作为气息最重的江州成这艘画舫呆的江干净的很。

他们一行人找到地方。

现在就得想办法混上去。

路遥归和池宿可以扮做游客。但是季笙歌和时素锦这样的女子就不好办。什么叫花船,就是水上piao女支的地方。她们想要进去,就只能扮做船ji或者乐手。

时素锦会弹琵琶,她穿白衣又生的清冷绝尘。一张薄纱覆面,只露一双美目在外面到是不出挑,与那些抱着琵琶女子站在一处也不违和。燕娇儿则是扮做娇儿与池宿搭在一起。

反正不离开师兄。

季笙歌就落了单,她在旁边摊子上花了几文钱买了朵绢花,簪在发间。又买了盒劣质的口脂,用小指挑了些抹了唇。她生的颇为俏丽,抹点脂粉就多了几分艳色。头上簪花,穿身青衫,杨柳腰细。

举手投足,一股风流韵味。

叫人移不开眼。

路遥归,看着季笙歌这般轻巧装扮的模样。那翘起的小指,沾的那点艳红。与其说是抹在唇上,不如说是抹在他心上。看的路遥归感觉周遭世界都像是剩下了她一个人。

只有他的心,在砰砰砰的跳。

“怎么了?我脸上有黑?”路遥归看的太专注,专注的季笙歌低着头都有了感觉。她尾指沾着未涂完的口脂,下意识抬起眼来。一双杏眼上挑着看人,映照着灯火,里头像是万千烛火在跳耀闪烁。

晃的路遥归觉得刺眼,下意识偏过头。“没有。”

耳根子红的透亮。

几人乔装打扮,先后混上船。

时素锦最简单,她机灵不知道从哪里剥了一身乐手的行头。顺着集合上传琵琶队伍混了进去。燕娇儿和池宿则是上花船的时候被拦住了。季笙歌离得远,瞧的不是很清楚。

而她站在花船边上正想着怎么混进去。却被旁边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簇拥着上了船。

“烟景姐姐,你今儿怎么来了。”身边两人显然把她当做了旁人。花船灯火通明,晃的人眼花,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也是正常的。季笙歌任由两人拖着她上了花船之后,才缓缓挣开两人的手。

出声。“我不是烟景,你们认错人了。”

不说话的时候七分相,一笑了之后气质就截然不同。

两个女子显然没想到带了个不认识的人上来,一个停顿之间。季笙歌已经找了个相反的方向离去。

觥筹交错,云鬓香衣。花船彻夜不眠,管弦丝竹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季笙歌顺利混上花船,挣脱两个女子拉着她的手。一个闪身钻入循环作乐的人群,再无可循。

灯红酒绿,行乐及时。

男男女女的嬉笑,浓郁劣质香粉味,混杂着酒香。一水儿环肥燕瘦的漂亮姑娘们,与之面貌截然不同的女票客。季笙歌被浓的化不开香粉,呛的打了个喷嚏。

躲过个酒鬼伸过来揩油的手。季笙歌分辨清楚方位朝着画舫的位置走去。

花船是花船,画舫是画舫。

花船围在周围,而画舫在最中间。

画舫游行的慢,而花船划得快。江上清风徐徐,吹散了有些让人脸上燥热的甜腻腻香味。季笙歌装作偷懒的姑娘,捏着顺来的手帕按在额头。她依靠在花船前头的暗处。捏着衣襟装作透气,一双眼睛时刻注意着周遭。

随着花船与画舫错身的时刻。眼疾手快。直接从花船跃上画舫。

画舫很大,轻纱渺渺。

琴声如流水淙淙。

季笙歌之间扒着画舫的船身。

手下是光滑木板,脚尖再往前一寸是华贵的毛毯。没有花船上那种纸醉金迷的味道,反到是布置的格外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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