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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季笙是不是?”

殷柳靴子踩着石板渐渐逼近。眸子阴冷的很,那般逼问的态度惹得顾慎气恼上心。

“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你跟踪我?”顾慎歪着头,斜眼望着殷柳。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冷厉的光,言语略低沉。额头几晶莹的汗珠,顺着俊俏的眉眼滚落。那个神情,那个态度,跟年轻老宗主一模一样。

殷柳微微压了压心中的念头,心中转圜了几圈,斟酌着开口。“不敢。”

“不过是,底下人知道些风言风语传过来。”

“风言风语,也值得右护法直接跑一趟?”顾慎是少主,殷柳是护法。身份尊卑,高低立见。

“少宗主出门历练。”殷柳姿态放低,言语见却退让。两人站在回廊处,虽不避人。言语之间,确是只有两人知道。“属下,自然要保护少宗主的安全。”

说罢抬起眼来,那双好看的眸子瞥了眼,顾慎脸上伤口一眼。

“没事。”顾慎见殷柳神色恭敬,气虽然没下去,却也不好发作。“不过被人,偷袭的,我大意了。”

说道这件事情,顾慎就生气。他气的不是谢殊手段不光明,气的是自己没有反应过来。他于修行之途上,顺风顺水。骤然收到挫折,心下有些挫败,与惊愕。也有些衡量,探查的意味在里面。

现在细细想来。

谢殊那一剑,虽然是纯粹的剑气。灵气杂乱的很,不似凌霄派的功法纯粹。似乎夹掺杂了点别的东西,晦涩的很,让他隐隐有些熟悉。

“属下,想问是谁干的?”顾慎脸上那剑伤,说的好听些只是削破了脸。说的不好听些,削狠了,脑袋都保不住。

这让殷柳如何不恼怒。

“反正不是季笙。”提起这件事情,不就等于让顾慎直面自己丢脸时刻。他能怎么说,自己夜探闺房,被别人男人削了吗?

呸呸呸——

季笙和谢殊,才不是一对。

真晦气。

顾慎小声嘟囔着。他虽然十分不愿提起这件事情,但也不算,是非不分。好看的眸子目光沉沉,看着江面。“谢殊做的。”

殷柳微微惊异。他本来以为至少是哪个长老的手笔。未曾料到,竟然是顾清寒的大弟子谢殊。这可真是个意想不到人物。殷柳记得的很清楚,谢殊不过炼气化神灵寂的实力。

顾慎与他实力差不多。这只是指两人同等级,但是论实力,按理说应该是顾慎更胜一筹。

毕竟他身上堆的天才地宝海了去了。

也许是殷柳沉默的太久。也许是他的眼神里的疑惑太刺人。

顾慎本就觉得丢人,此时被他那眼睛看着就更感觉丢人。“都说了,我是大意了,大意了。”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比不过那家伙。“而且,我也没想到会在房间里他会提剑砍过来。”

消息漏一点就够了。

“谢殊在房间里砍得?”殷柳七窍玲珑心,房间里。肯定指的不是谢殊的屋子,也不是顾慎的。再把福叔和林浅絮的话连在一起,殷柳眸子冷了下来,“是谢殊在季笙的房间里动的手。”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这就说的通了,为什么顾慎会出现在苍雪峰。还拉着季笙不松手,众目睽睽之下进进出出。殷柳万万没想到,这一道伤口。不光扯出个谢殊,还扯出了季笙。殷柳感觉有些头疼。“你去找季笙干吗?”

“又怎么跟谢殊动上手?”

顾慎肆意妄为,是个招摇的货色。跟那个木头八竿子打不着。但是想起季笙那,温软的眉眼。顾慎就觉得那双含着水的杏儿眼,抬着眼帘瞧着自己。亮的很,撩的人有些心痒难耐,

“瞧见个好玩的东西,想逗弄一下然后被削了。”

削了还是想着。

顾慎摸着脸上的伤。

这话说的不对。

倒不如说,就是因为削了一剑想的更深了。

他天生反骨就是不服输。

“少主说的好玩的东西,难道是指季笙?”顾慎什么都没说,但是他摸着脸,出神的模样,却又什么都说了。

“不行。”殷柳脸色彻底冷下来。“少主喜欢谁都行,但是季笙不行。”

顾慎气笑了,他面带煞气,一笑就更渗人。“难道我喜欢谁,还要经过右护法同意。”

顾慎与他争的次数多了。别的殷柳都可以不在意,但是季笙不行。殷柳微微揉了揉额头,“季笙是荻秋宫的内应。”他言语阴沉下来,似乎颇为头疼,“她是凌霄派的叛徒,是树下安插在这里内应。”

季笙是凌霄派的叛徒。而且是荻秋宫插进在凌霄派的内应。

顾慎一腔热血,当头一瓢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他想起季笙那张俏丽和善的不作伪的面容,难以置信。间谍善ihuo,两面三刀。

这些人,顾慎从小在老爹身边间见得多了。演技炉火纯青,你想看什么做派能演什么做派。天真烂漫,痴心不悔

挽袖,唱一段,比台上戏子都真的多。

季笙是荻秋宫间谍。

恰恰是顾慎最厌恶的人。更不要说,她还是凌霄派倒戈的叛徒,在顾慎心里更下层。

怪不得,从不现身的殷柳。会与他说季笙不行。怪不得两人第一次见,季笙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像是畏惧,又像是惊异。三分畏惧,三分水色。再配上那样一张脸,勾的他心虚翻涌。

原来是打着那样的心思,狐媚惑主,一招翻身。

一步相差,步步差。

季笙不知道此时,被人横插一手,顾慎想撕了她的心都有。两人之间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变成了她蓄意勾引,她的错。顾慎心下大恨,拳头一攥,手上避水珠被生生捏成粉末。顺着指尖簌簌落下,撒了一地。

一片狼藉。

昨日谢殊说晚上不用去偏殿,季笙歌今日便收了黑衣。谢殊身体看起来恢复不错,她也可以松一口气了。白日里左右无事,她也悠闲心开始照顾照顾自己。

修炼修炼功法,翻翻几页书。季笙歌也不爱凑热闹,喜欢安安静静独处着,顺便理一下思绪。她坐在院子里小歇,这个时候日头正好晒在身上懒洋洋直让人想睡觉。

突然破空一道声音,有什么利器夹带着杀气钉在她耳侧。

这突兀的声音,季笙歌头皮一紧。

那暗器擦着她太阳血划过去,吓得她一声冷汗。她一下站起身,忙四下张望。此时周遭寂静无声,除了地上没有化开的积雪什么都没有。

没有脚印,没有声响。连一个不正常的污点都没有,安静的出奇。那枚暗器钉在她房门上,那不详的黑色,奇怪的纹路。让季笙歌感到眼熟而且不详。看看四下无人,拔下来打开快速展开一看。

‘申时,后山荒院’

季笙歌心里嘈杂的厉害,她猛地把手上纸条握紧。

落款的那个团熟悉她闭着眼都能画出来。

怎么会是现在?

这是魔教的消息。为什么会是魔教的消息。他们想干什么?她不是才给了情报吗?算下来,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仔细按时间算下来,其实并没有过去几日,季笙歌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魔教这么快会传讯给她。

而且不是晚上,还是白日申时。

她在凌霄派,白天去后山接头。这要是被发现,岂不是死的更快。

嗷——

她这一刻是真的感觉到心肝都在疼。她心里慌得很,呼吸都开始困难。强迫自己安定下来,攥着手里东西想了想。想起,昨日谢殊说的有新的消息与他说。稳了稳心神,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告诉他。

但是这东西刚刚钉在她门口,现在去找谢殊太明显。

季笙歌捏着手里的东西,想了想起身先进房间。

谢殊给她玉佩,不只是进出凌霄殿的证明。玉佩也是传讯的东西,这也是季笙歌后面才知道。而且她还知道,那天砍伤顾慎的剑气也是凭借玉佩这个媒介。传音玉佩传的音像和幻影,按理说都是些虚幻的东西。剑气到底是怎么砍过来的,季笙歌到最后也没想明白。

竟不是她的法器,她是一头雾水。

季笙歌回到房间,她不确定屋子附近有没有人。她脱了外衫,佯装成更衣的模样,走到内室捧着玉佩用灵力传音。

“怎么了?”谢殊此时在凌霄殿上,与邵恨秋面对面。他拱手站在下座,一身玄色衣衫,风姿卓越。头戴玉冠,面容俊美,身长玉立。躬身与邵恨秋,虚与委蛇。表面越平静,心里就越鄙夷。

透过那张脸,谢殊仿佛都已经闻到那人身上血肉的臭味。

脏的很,臭的让人恶心。

“魔教与我传音了。”季笙歌的声音,是直接传到谢殊意念中。这是他重生之后,从尘封的清元禁海中取出来东西。凭借着辈子的记忆,少走了不少弯路。雕了块,玉佩随身带着。现在交予在那个笨鬼手中。

“今日,申时。”

申时就是现在。

虽然对于那只笨鬼来说,这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在谢殊看来时间正好。不露头,他怎么抓住他们。

“去吧,别慌。见机行事。”

季笙歌换了身衣服,心里有些沉甸甸梳了个利落的发髻。灵魂换了,皮囊也变了。这些变化不是一朝一夕展现出来的,而是慢慢改变。季笙的脸,与季笙歌原来模样本来就像。在这具身体里越久,季笙歌就感觉更越像。

笑唇也渐渐回来了,眉眼舒展了。

更要命是脖颈上,那一颗小痣也回来了。

季笙歌对着镜子演习了一下,原主季笙木然古板的表情。

这才带着东西出了门。

后山荒院。

那是季笙歌第一次出事的地方。记忆不太好,连带着山路都走的慢。白日里凌霄派的后山没有人。越往深处走,越是没有人。季笙歌低着头快速前行,然后小心翼翼跨进荒院。

这里是山门弟子受罚的地方。

季笙歌进去的时候,风萧萧吹一声。地上一片树叶,扬起,萧条的很。

荒院没人。

季笙歌用神识扫了一便确定了之后才往前走。她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身上隐身符摘下来。刚刚把东西收好,听到荒院门扉哪里一身响动。这是个三进出的院子,除了大门以外。内门锁着小门廊其实有好几个。

季笙歌听到声音,鸡皮疙瘩起来了。忙抬头去看,却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到空气中传来一阵鸟鸣。

她循着声音走去。

她,看到个鹅黄色衣衫身量高挑的女子?没有想象中魔教之人,那是个背对着她坐着黄衣女子。穿着一身浅色的衣服,转过头来是一张姿容不起眼的脸来。见到那女子的时候,季笙歌以为此处有别人。正想着找个理由出退出去,却听到那人说了一句,“来了。”

这人长了女人脸,但是说话却是男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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